紀瑞也不知道韓鈺說的是真假話,他隻想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
眼下不除金國實在天理難容。
隨意送人進宮讓他強製娶了她就算了,還把手伸到了啟元國的國土上。
如今紀瑞都懷疑金容華是金國派來的細作,若是金容華不被鏟除掉,金國安插在朝堂上的人不跟著連根拔起,那啟元怎麼保住江山?
“皇上,臣妾不想淪為你和旁人的棋子。”韓鈺道,她的臉色沉重,好似說這句話下了非常大的決心和勇氣。
妻從夫命,未出閣時聽父親的話,出閣後要聽夫君的話,女人本就悲苦,若是淪為棋子,韓鈺既沒有強大的母族庇佑,也沒有能夠支撐她的後路。
“你是朕的皇後,不是朕的棋子。”紀瑞認真道。
他緊抱著自己麵前這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子,紀瑞明白女孩的顧慮,但他會用所有的力氣去保護他。
待韓鈺稍微緩和了臉色,紀瑞握著她的手牽著她往禦花園走去。
禦花園的風景韓鈺沒有見過,她進宮後隻待在自己宮裏,除了第一次去永壽宮請安,她便再也沒有出宮過。
就連政華殿也沒有去過。
禦花園裏的池塘已經結了冰,裏麵的魚若隱若現,花骨朵也沒有了往日般的絢麗,剩下枯萎發冷的枝幹獨留在眾人眼前。
好似告訴旁人,它曾綻放過。
“朕從前沒有來過這裏,後來登基後去鳳儀殿才會路過,說起來還沒有好好走過這條路。”紀瑞道,他的語氣十分溫和。
“既然皇上沒有走過,那臣妾便陪著皇上咯。”韓鈺俏皮道,她並沒有放下心結,而是她選擇服從自己的丈夫。
隻要有一日能夠待在他身邊,那她就要做好一日的妻子。
紀瑞聽後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朕知道你還在生氣,可是朕會用行動告訴你朕並不會欺負你。”
韓鈺心頭一暖,紀瑞看得出自己的不開心。
“皇上,今日金容華說你還要去陪她,怎麼待在臣妾這裏這麼久?”韓鈺道。
禦花園的宮人見帝後手牽手走在路上,他們紛紛都避開了,留下二人獨處的時光。
“朕隻是今日讓伏安去了一趟,也沒說多久去靜合宮。不過朕每日最重要的是陪麵前這個小狐狸。”紀瑞伸手替韓鈺整理了披肩的落雪,臉上浮現的溫柔並非是裝的,眼底的那抹愛意讓人無法忽視。
“臣妾才不是狐狸呢。”韓鈺也伸手將紀瑞頭上的積雪扶去,還撒嬌道。
“不是狐狸為何朕隻心悅你?為何朕滿心都是你?那又為何朕隻想著你?生怕你生氣。”紀瑞道。
麵對女子的羞澀和嬌氣,紀瑞發現自己根本就抵擋不住對她的愛意,和那無法告知的欲望。
紀瑞一直克製自己的欲望,天知道他多難受。
“臣妾可不知,這得問皇上。”韓鈺的手指輕輕點著紀瑞心髒的位置,那抹俏皮更是讓紀瑞無法自拔。
“回宮。”紀瑞沉了臉色,牽著韓鈺的手就往朝陽宮的方向去。
韓鈺還以為說了什麼讓紀瑞不悅,小跑著跟著他的腳步。
朝陽宮是紀瑞平日裏不宣嬪妃侍寢的時候休息的地方,那裏最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