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言重了,既然是誤會,那在下自然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你說一句不計較就完了?你當著我們長姐的麵,憑空誣陷我們清白,這又該怎麽算?”顧攸捂著屁股白了阿日斯蘭一眼:“這些日子我們見你初來乍到,還時常邀你去宮中閑坐,結果你便這樣想我們,你如此人品,憑什麽與我大周攀親啊。”

“今日之事都是在下的不是,不該對三位殿下心存不良,還請三位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在下計較。”阿日斯蘭朝著顧修三人一一行禮,又朝公主行禮道:“公主殿下,您能否原諒在下?”

“罷了罷了,既然都是誤會,那說開便是了,世子又何苦這樣鄭重其事的。”

“殿下,若無事,在下先行回營了。”

阿日斯蘭轉而與眾人告辭,見人走遠,顧錦又看了看明顯都憋著些笑意的四個弟弟,挨個腦門上戳了一指頭:“你們幾個,都幾歲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你們知不知道,那是邦交啊!真是不可理喻。”

顧錦轉身也朝自己營帳的方向走了過去。待公主走遠,四個人都捂著腦門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再接下來,除了顧修以外的三個人都不同程度的笑出聲來,互相小聲埋怨著對方方才的表現,這大約是這四人今生今世,最親密無間的一次了。

正午的日頭升的老高,眾人四散離去

顧修又一次走到了韓墨初身側。

韓墨初伸手拍了拍幾乎要與自己等高的顧修的肩頭:“殿下,您是什麽時候學會麵不改色的說謊的?”

“我幾時說謊了?”

“殿下,臣不是告訴過您,臣什麽事都知道麽?”韓墨初眯起眼睛,其實昨夜,顧修半夜鑽出去與那幾個皇子密謀的動靜,他聽的一清二楚,隻是佯裝熟睡沒有戳破罷了。

“那你說,要如何責罰?”

“臣不是要責罰殿下,臣的意思是,若是殿下實在討厭那位漠南世子,臣可以幫您想些辦法。”

“有辦法又能如何?若是長姐喜歡他呢?”顧修的神色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喜歡?殿下這麽小小的年紀懂得什麽叫喜歡麽?”

“我...懂得。”

“那殿下說說什麽叫喜歡?”

“喜歡便是,便是...”顧修想了想,終究沒說出一句所以然來。雙手用力扒在韓墨初肩頭,雙腿盤在韓墨初腰側,也不管自己眼下身子多大,就那麽趴在韓墨初背上,低聲在人耳邊道:“師父,我不想用膳,我想去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