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姐生來就是國朝的明珠,是他和父兄心中的至寶,阿日斯蘭這樣一個彈丸之地上小領主,他怎麽敢!他怎麽敢!

他踩著阿日斯蘭的後腰,以鞭為劍不停的抽砍在阿日斯蘭的肩背上,血肉片片飛揚,有一塊碎肉甚至飛到了顧修眼瞼之下,粘到了他的臉上。

阿日斯蘭抽他長姐一鞭,他就要還回去一百鞭。

在五髒六腑都被顧修抽出來之前,阿日斯蘭終於想起了求饒,他抱著顧修的大腿開始磕頭:“我錯了!我不敢再欺辱公主殿下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顧修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不成人形的阿日斯蘭。隨手將那沾滿鮮血的鞭子扔到了一旁,順勢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

“戰王殿下,戰王殿下,您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是公主的夫君,你殺了我,公主會守寡的,在你們國朝的名聲就毀了呀。”阿日斯蘭抹著臉上的血跡,連滾帶爬的躲到了一邊。鞭打的劇痛,讓他本能的告饒求生。

“你覺得,你配做我長姐的夫君麽?”

“是是是,我不配,我不配做公主殿下的夫君。”阿日斯蘭雙手抱拳,驚恐的看著手持長劍的顧修:“要不這樣,我按著國朝的規矩,與公主殿下和離,您帶公主殿下回汴京去吧。我漠南部願意補足這些年所有歲供,從此安分守己,為大周天子做牛做馬。”

阿日斯蘭的雙眼被鮮血模糊的看不清顧修的臉,他隻知道,他和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男子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他終於又一次清楚的認識到了漠南部與大周之間不可逾越的差距。他眼下隻求顧修能放他和那些族人一條生路。

哪怕後半輩子淪為馬奴。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送長姐出嫁時,你自己說的是什麽?”顧修眯著眼睛,長劍橫在了阿日斯蘭頸間。

“戰王殿下,我現在還是公主的夫君,是國朝的駙馬都尉。按你們國朝製度,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阿日斯蘭後挫著看向一旁的顧錦:“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求你幫我求求情吧,幫我求求情吧。殺了我,你弟弟也會受牽連的!”

“馳兒,別衝動。你現下殺他是違製。聽長姐的話把劍放下。”顧錦忍著身上的傷痛,從親兵之中站起身來。

她並不在乎阿日斯蘭到那條命。她在乎的是顧修,一旦顧修動手殺了他,便算是斬殺朝臣,無論如何都要進詔獄的。

“馳兒,聽話。把劍放下,把劍放下。”

顧錦的話,顧修充耳不聞。手起劍落,直接削掉了阿日斯蘭的腦袋,鮮血濺了顧修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