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誇獎。”韓墨初被撞得上身一僵,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陛下,為何一定要在這樣的情形下與臣說這些?方才就寢前為何不問?”

“因為...”顧修俯身貼在韓墨初的耳邊壓低聲音:“朕就喜歡聽子冉這樣斷斷續續的說話,你越說不出來,朕就越喜歡。”

“顧雲馳!”韓墨初挺起身子緊緊的勒住了顧修的雙肩,骨節分明的雙手在顧修的肩上掐出了兩道通紅的掌痕,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這個天殺混蛋!不知羞的狼崽子!”

在韓墨初的斥罵聲中,一場深夜的廝殺終於進入了尾聲。

偌大的龍床上一片狼藉,床單皺如春水,錦被也攪成一團被踹到了一邊。兩個人渾身大汗,神清氣爽的靠在一隻軟枕上。

“小狐狸,要吃茶麽?”餘興未消的顧修吻著韓墨初輕巧的睫羽:“桌上有新煮的茉莉茶。”

“新煮的?”韓墨初眉梢輕挑,玩味道:“陛下不知道自己已經折騰了兩個時辰了麽?”

“兩個時辰?那朕好似還挺厲害的。”

“陛下,臣可不記得何時把您教的這般不要臉。”韓墨初輕歎一聲,舒展身體閉目養神。

顧修俯身,貼著韓墨初的耳垂無比溫柔道:“朕不要臉,朕要師父。”

韓墨初明顯吃了一驚,心中暗暗感慨。

都說帝王權位能蠶食人性,為什麽到頭來被顧修蠶食的是他這個人呢?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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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軟膏

古人常言:“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尤其是在情愛這件事情上。

自從永定元年中秋之夜後, 顧修與韓墨初君臣二人同榻議政的事情就在內宮之中緩緩的流傳開了。

不過好在他們這對君臣不是漢哀帝與董賢,更不是魏王與龍陽君。

這二人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一心撲在朝政上,連屬於君王及公卿的禮遇都是能免則免。

自登基以來, 顧修更是沒有一日懈怠憊懶, 更不曾耽於享樂。

要說顧修這皇帝會因寵誤國, 一百個人裏有九十九個都不會相信,還剩下那個要麽是聾子, 要麽就是還沒出月的孩子。

再說韓墨初其人。

常人若要看人如何, 大多都是先外後內,先表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