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時,羅刹國的顏麵何存呢?
韓墨初並不害怕這場與他毫不相幹的政變,更不想拚著頭破血流的下場與這群鐵甲軍爭些什麽。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的心態極其平和。
羅刹誰做王都不要緊,他心裏關心的隻有屬於大周的利益。
在鐵衛軍的“押送”下,他作為那十四位內議大臣的陪綁一路行到了正殿之上。
正殿上的狀況很是精彩,高高的王座上羅刹女王安捷琳正襟危坐。被視死如歸的護衛們及效忠於她的貴族們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護了起來。
高台之下,是兩個身著鐵甲,身披紅氈的謀反者帶著一隊禁軍鐵衛與之兩廂對峙。
大祭司諾相還是一臉雍容貴氣的站在安女王的身邊,韓墨初與讕甫他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揚起嘴角。
這十幾天來,諾相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躲著韓墨初。
韓墨初也不主動招惹他,見了麵就行個禮。
在今日上殿之前,韓墨初已經七天沒有見到這位八成疑似他恩師的諾相大人了。
似乎是順著高台上諾相的眼神,明廉公爵注意到了站在隊伍末尾的韓墨初,明廉公爵歷時火冒三丈的朝人大吼:“葛羅西,你瘋了嗎?他是大周人!你讓人把他帶過來做什麽!快放他回去!”
“大周人怎麽了?我憑什麽要放他回去?”膀大腰圓,如同野獸一般的葛西羅不以為然的問道。
“這是羅刹的內政!怎麽能讓外邦之人看著!”高鼻藍目的明廉公爵更加火冒三丈,眼珠子都幾乎都瞪成了紅色。
“哦,既然這樣就殺了他吧,死人就不會說話了。”葛西羅抽出腰間的彎刀麵目猙獰的朝韓墨初撲了過去。
“小冉!小心啊!”
一聲發自肺腑的驚呼從正殿上空飛過來,所有人想象中的血濺當場沒有發生。
那聲驚呼,韓墨初聽得真切,卻不能分神,他緊緊的攥著葛西羅揮動彎刀的手腕狠狠發力,葛西羅吃痛發出一聲獸吼,彎刀脫手落地。
韓墨初一把接住彎刀,直接削掉了對方的腦袋,鮮血灑了自己一臉。
兩旁邊的鐵衛軍都是生來隻會服從命令的奴隸出身,指揮官的腦袋都掉了,還在等著人發號施令。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生而為人韓墨初在自保的本能之下,手中的彎刀並未停歇,直接順著明廉公爵鐵甲處的縫隙,精準無比的砍了下去。
與此同時,羅刹皇城的大門轟然而破,女王的親衛軍高舉大旗攻了進來。
局麵瞬間發生扭轉,被韓墨初砍成重傷的明廉公爵被活捉入獄。
夜晚慶功時,腳下踩著葛西羅人頭的韓墨初也成了女王身邊平亂有功的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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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回憶匆匆,一向算無遺策三思而行的韓墨初亦是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