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二人的目的很純粹,先利用大周人的軍隊打掉那些起義的城邦,再用那些能控製人心神的禁藥讓整個大周王師都成為蘭竺人的奴隸。
那些陣前失常的將官們,都隻是個小小的前奏而已。
這種藥,比什麽天神賜福都來得管用。
韓墨初率領軍隊渡河的時候,阿伽將軍正在他雪白的軍帳裏欣賞著從都城帶來的舞女跳得豔舞。
軍帳外一聲聲隆隆震天的炮火,還有白象們慌亂的嘶鳴,擾亂了歌舞升平的一切。
阿伽拎起手邊的雙刃長劍走出營外,隻見營帳之外已經是火光衝天,外圍的木柵已經被毀,所有用於防禦的長臂火弩已經盡數被毀,大周王師的先鋒隊已經衝了過來。
昨日晨起,他拒絕了大周來使的請戰貼,加固了軍營外圍的防禦,他沒有想過這些周人會來得這樣快。
這段時日以來,他見多了大周王師因為主將陣前發狂而接連退敗的樣子。
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個沒了主帥的軍隊還能有這樣迅猛的攻勢。
放鬆戒備的阿伽明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一麵嘶吼著要奴隸為他牽馬,他翻上馬背,命令著手下的士兵迅速調整隊形。
王師的軍隊鋪天蓋地,猶如大漠中的沙塵一般不斷向營中席卷,燃燒的火球不斷下落,猶如天上的火雨。
蘭竺軍隊引以為豪的白象軍連人帶象都被炸成了碎片。
營帳外,韓墨初穿著一身銀龍鱗片般的鎧甲,站在用於指揮的鐵防戰車上,高高舉著那柄名為定邦的寶劍,朝著殺聲震天的將士們高聲下令:“王師不受降,凡遇敵軍,降抗皆斬!”
令人絕望的殺伐聲足足響了四天三夜,第四日清晨時,白象軍中最後一隻象師與他的坐騎一起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正午時分,負責滅火及掃尾的王師將士在一個屍堆中找到了被炸成兩截手中還舉著長劍的蘭竺二皇子阿伽,並且帶到了韓墨初麵前。
“韓太傅,敵軍主將屍身如何處置?是否需要派人往蘭竺王都送信?”
坐在戰車上閉目養神的韓墨初看了一眼那具下身焦糊的屍體,低聲道:“王師與蘭竺並沒有任何要和談意思,這一仗本官也並未打算留有餘地。再說,他死得這般慘烈,他的父兄必然會對我大周心懷仇恨,將來也不會是什麽友好邦鄰。所以就與旁人一樣,就地掩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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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領兵過大食邊境,趕到韓墨初在軍報中提及的臨時軍營時,大周的王師距離攻佔蘭竺都城也僅有一步之遙。
蘇澈得了消息,在一小隊人馬的護送下早了兩日出發,可到達的時辰卻與顧修的大隊人馬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