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麗搖搖頭，“聽說是個總監。”
正說著，有個穿牛仔褲的眼鏡哥迎麵走來，還時不時看一眼手裏的發言稿。
技術人才願意用紙質文檔，足以見得他有多緊張。
“你好，我來拿手機。”
吳麗麗趕緊遞給他。
大家都湊過來想看看新手機什麼樣。
魏瀟昨晚就見過，直接將位置讓給其他人。
她站到舞台側麵，望著黑壓壓的觀眾席，竟不自覺緊張起來，慶幸自己不用上台。
集團高層坐在第一排正中間。
借助舞台燈光，依稀能分辨人影，沈昊宸在絕對C位，她就找到那雙大長腿。
喲，跟早上出門時穿的衣服不一樣。
雖然還是西服，但款式偏休閑，沒打領帶，襯衫還解開了最上麵的扣子。
她腦子裏突然浮現出第一晚在沈昊宸家，見到他光著上身的畫麵。
“啊！”
尖叫出來的當然不是魏瀟。
圍著看手機的那群人瞬間散開，獨留吳麗麗一人捧著手機盒發抖。
“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
魏瀟三步並兩步走到她跟前，一看，也想尖叫。
備用機碎屏了。
舞台上，主持人已經喊出：“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把視線落到吳麗麗和眼鏡哥身上。
吳麗麗急得快哭出來：“不是我摔壞的，真的不是我。”
“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魏瀟問眼鏡哥，“還有其它備用機嗎？”
眼鏡哥一言不發。
魏瀟推了他一把，這才將他重新激活，“啊？備用機，這就是備用機。這個……”
混亂間，總裁辦的人又回來了。
“主持人在叫呢，怎麼還不上台？”
有人說道：“演示機壞了，備用機也碎屏了。”
“什麼？”
眼見為實，新的一波人湧上來確認這個悲劇，但都隻是看，沒人敢用手碰一下。
孟菲菲突然轉身，從側麵樓梯走下舞台，找到第二排靠邊坐著的李特助。
就在主持人絞盡腦汁拖延時間，胡言亂語已經快說盡的時候，沈昊宸突然起身走上舞台。
救世主降臨！
主持人如蒙大赦，激動得差點咬舌頭：“下麵，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沈氏集團總裁沈昊宸先生……”
至於沈昊宸到底要說什麼，主持人已經顧不得關心，剛走進後台，他就瘋了：“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在幹嘛？”
後台一團亂麻。
打電話調貨的，找司機的，人人都在想辦法，但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沒用的，沒用的。”眼鏡哥崩潰地抱著頭，“即使現在出現一部新手機也沒用，演示機裏安裝了很多提前準備的軟件，剛出廠的手機滿足不了需求。”
這話提醒了魏瀟，她兜裏不就有一台新手機嗎？
她趕緊掏出來，迅速恢複原廠設置，確認無誤後走到舞台邊。
台上的沈昊宸侃侃而談，從集團遠景規劃聊到新手機設計理念。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毫不相幹的一堆東西完美融合，讓台下人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爆發出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