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主公對受封之事有何看法?”賈詡突然問道。
我疑惑的看著賈詡,心中奇怪,這賈詡什麼意思?之前不是已經商量好計策了嗎?為什麼現在…….
賈詡看我一臉疑惑,接著道:“主公,封賞不外乎賞賜金銀珠寶和官爵兩種,前一種不是我等想要的,後一種雖是我們想要的,卻又有兩種結局。一種在京任官,雖可時刻掌握朝局動態,卻處在各種權利鬥爭的中心,給我們留下的發展空間不大。另一種則是外任,做一地郡守那時。”
“哈哈!那時便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哈哈!”我接口道,“文和此言深合我心。”
“文和先生此言不差.”高順也接著道.“外任之地最好是荊州之地,荊州之地一向富足,且人口眾多,在此募兵可得百萬之師。再加上荊州與益州相連,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也.”
“子鳴此言雖是不錯,但又怎麼保證主公可放任荊州呢?主公,我擔心我們先前謀算張讓而取荊州的計劃會有意外,這些日子詡仔細考慮,總覺得這張讓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賈詡擔憂地道。
“哦,文和,莫非有什麼發現,快快講來,我們好好斟酌斟酌.”聽了賈詡的話,我心中一沉,此事對我們未來的發展至關重大,決不能有任何差錯.
賈詡沉聲道:“主公,現在朝中有三個派別,第一就是以張讓等為首的宦官派,也稱為十常侍。這些是屬於皇帝身邊的親信。第二就是以大將軍何進為首的軍方派,他們主要是以張讓作為打擊的對象,實際上也就是為了爭權奪利而已。第三就是中間派,人物代表當是四世三公袁愧一族為大、其後有太尉黃琬、太仆王允等人.如詡所料不差:現今軍方派和中間派已然聯合,但卻仍非宦官派的對手,由此可見張讓此人定不會簡單.而且主公如今與王,盧二位大人交好,詡恐張讓不會輕易答應主公所求啊.”
聽了賈詡的分析,我心中頓時恍然:是啊,我受前世記憶的影響,總覺得張讓就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太監,隻要給足好處,必定能成事.卻沒有想過:一個能讓皇帝都恭稱“阿父”的太監,一個能夠打壓滿朝文武的太監有那麼簡單嗎?而且現在我和王允,盧植二人交好,張讓很有可能會百般刁難於我啊.
“文和,可有主意?”我心中頗為難受.本來鐵板訂丁的事,突然有了變化,任誰也不好受啊.
賈詡想了想,對我道:“主公,今夜可先攜帶寶物去拜訪張讓,見機而行,若謀荊州全地不可取,就退一步,假托拜入張讓門下,以謀取宛城,此地水陸皆可通往漢中,且又是荊州門戶,方便我等日後行事.”
“也隻有如此了,我立即去拜訪張讓,到時進宮之時,事情或可有所轉機。”我無奈道.
說罷,我便拿著早已準備好的禮物,匆匆去張讓府第去拜見張讓.
俗話說小鬼難纏,想不到見個張讓這麼難,我這還是送禮的啊。為了見個管家就用了我五兩黃金,又送了管家五十兩黃金才幫我去通報。又半個時辰過去了,管家才帶我去見張讓。
總算見到了張讓,急忙將禮單拿了出來道:“這是草民秦風的一點心意,還望大人笑納。”
張讓卻毫不再意的道:“哦,你就是那個益州秦風.你有話便說,休要拿這些東西來唬人,我豈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人嗎?”也不伸手接,隻要起身離開。我忙將禮單往前遞了幾寸,直送到張讓的眼皮底下:“給大人的禮物,小人又怎敢拿那些俗物來搪塞呢!”
哼,我的禮單上不僅有黃金萬兩,還有不少稀世的古玩奇珍,我就不信你個死太監不動心.
張讓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用餘光一掃禮單,立時又瞪得混圓起來。伸手拿起禮單,靜靜地看著,半晌方放下道:“你送此重禮必有所圖,把你的要求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