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人對外其實不怎麼講道理的。

商人逐利,陸應川不也算是商人嗎?

往常管它對錯是非,是要不侵犯原則,他首要保護的就是自身利益,那這次呢?

他掃了眼那條信息,臉上一點波瀾都沒,“她知道那是你的項鏈?”

“應該知道,你給我的東西上都有定製的小圓牌,我包上也有,她肯定見過。”

“嗯,”陸應川眉頭微微折起,不過一秒,又將手機還給我,“先不回。”

“那她肯定著急,萬一去肖哲那兒鬧,到時候還不是會把我捅出去。”我可不想這個節骨眼上幾家人搞起矛盾。

陸應川倒是滿不在乎,摟著我的肩膀往臥室走,“你跟肖哲也沒什麼,知道就知道了。”

他說著又低頭,故意用力捏了把我的肩膀,“還是你想我去跟徐娩見麵,跟她談點兒條件?”

我神色古怪的看了眼他。

陸應川這是想看到我吃醋吧?

偏我也倔,心想他不去找徐娩,那徐娩也必然要來找他,見不見的豈是我說了算?

要是我主動講,恐怕他們的見麵更理所應當,還是我一手促成的了。

“那行,隨便鬧唄,反正丟臉的也不是我一個。”我有點兒惱怒的拍開他的手。

可陸應川反而來了勁,摟我更緊,還帶著笑意,“鬧不起來的,老婆,你信我。”

有這話,我稍微放心了。

那條信息我便沒回。

直到第二天上班,午休時我拿出手機,卻見著徐娩竟然也沒來催促。

但是她發了一條朋友圈,也不知道是否意有所指。

“一碗水永遠端不平,愛一個人總有偏頗。”下麵配了張今日天色,拍的像是早上八點的陸氏外廣場。

不知道為何,我竟然該死的讀懂了這句話!

就好像,曾經我也有過這種感覺。

不過當時陸應川心裏那碗水一滴都沒留給我,倒也談不上偏重,那是完全的一麵倒。

可是,徐娩發這種公開的朋友圈,說的應該是肖哲才對吧?畢竟她跟陸應川不是要斷不斷的嗎?應該把注意力投向更有發展空間的男人才對。

又況且,陸應川是有老婆的人,求什麼一碗水平不平?

我怎麼想都覺得氣。

才踏實下來的心情又開始波動。

中午的時候,我從食堂出來,總不自覺的往陸應川辦公室方向張望。

我想起他昨晚的話,雖是開玩笑說我要不要讓他去找徐娩,但誰知道他說的話有沒有半分真心?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把我變成了一個十分敏感的人,我抵不住心裏的困惑,忽然一皺眉,徑直抬腳往他辦公大樓走去。

我知道最近他們要準備季度大會,所以很忙,大部分時候他不會出去應酬。

這個點,他肯定在的。

如我所料,上到頂樓時我遇到陳助理,稍一打聽便確認陸應川整日都在。

他上午是例會跟審閱文件,我猜想若有私事他會放到下午去做,所以這會來是合適的。

卻又稍微有點小插曲。

不巧,陳助理說他在下麵跟高管吃飯,待會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