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餘生:我吃定你了(1 / 3)

花鴻黎眉頭緊鎖:“這回懂了?”

蔣希澈:“沒太……”

花鴻黎:“第五遍了,你但凡有點良心也該裝懂了。”

蔣希澈乖巧微笑,並送上會心一擊:“啊,我就是第一步沒太懂。”

倒不是蔣希澈非要折磨花鴻黎以滿足他的報複快感,而是蔣教授真的發現——要趕在後天分班考試前撿起高中知識,的確有些吃力。

“二中”的分班考試一共有兩次。

第一次是在高一入學後兩周,根據初中基礎究竟是分到“普通班”“理科班”還是“實驗班”。

第二次分班考試會很快到來,大概在第二學期初,目的主要是文理分班,同時照顧上一次考試發揮失常的同學們。

而第三次分班考就要等到高三,屆時會專門遴選出“尖刀班”,作為清北預備軍來培養。

自從大學選擇了法學專業,蔣希澈基本和數學絕緣,知識全都還給了“老佛爺”。

畢竟第一次分班考隻考察語數英三門主科,他決定抓大放小,集中精力在提升速度最快、目前最薄弱的數學上。

雖然是在虛構的故事裏,但蔣希澈作為學霸的尊嚴讓他不願意成績太難看。功利點講,如果能有不錯的成績起碼不至於讓花鴻黎太看不起自己。

蔣希澈瞧著花鴻黎近乎絕望的神情,笑容愈發燦爛:“來來來,別愣著了,再給我講一遍!”

不得不說,聽花鴻黎講題真的很爽——視覺和頭腦雙重的享受。

蔣希澈會這樣想,並非僅僅由於他是一個酷愛刷題的“變態”,還因為花鴻黎專注起來的確格外有範兒。

觀察了一陣子,蔣希澈發現他的解題思路行雲流水,邏輯技巧都在線,頗具觀賞性。

在花鴻黎麵前,就連蔣希澈也不敢自詡“天賦型選手”。

蔣希澈記得自己高中審題時總會在題幹上勾勾畫畫,一場考試下來,試卷往往慘不忍睹。

但花鴻黎沒有這個習慣。

花鴻黎審題重點抓得準,思路格外快。

有時蔣希澈甚至沒看完題幹,花鴻黎這邊就已經在草稿紙上列公式、畫輔助線了。

果然,“學霸”和“學神”之間也是不能相互理解的……

思維邏輯這個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培養出來的,好在蔣希澈底子還是有的,雖然一開始聽得艱難,但嚐試著全神貫注一陣子之後,也漸漸有了題感。

蔣希澈讓花鴻黎講解的都是最基礎的題目——畢竟是為後天的分班考試做準備,最主要的是先重新熟悉一下公式定理。

雖然嘴毒,但花鴻黎是個“有職業素養”的輔導老師。

基礎知識枯燥乏味,但花鴻黎會拆開揉碎了給蔣希澈重新演示一次推導過程。

時間過得很快……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漸入佳境的蔣希澈已經基本上不會讓花鴻黎講第二遍了,這種進步讓花鴻黎也頗感訝異。

兩人很快過完了簡單題,蔣希澈並沒有拿中等難度的題做過渡,直接開始讓花鴻黎講壓軸題。

高手對決,簡單題和中等題都拉不開分數。刷幾套簡單題複習好知識點後,蔣希澈要做的就是拿壓軸題練手感。

壓軸題講解的過程中,花鴻黎甚至感受到了一點壓迫感。

他之前也輔導過基礎好的學生,但到了上難度的時候,能一直跟著他思路的還是少,說到底是專注度不夠,也不能舉一反三。

但眼看已經講了一個多小時,蔣希澈依舊全神貫注地聽著。甚至於自己偶爾跳步驟,對方也能馬上理解,不需要他多加解釋。

“你為什麼簡單題不會,難題反而有思路?”花鴻黎哭笑不得。

“因為老子是個天才,就是沒有努力學罷了。”終於能擺他一道,蔣希澈心中暗爽不止,牛皮吹到了天上。

定好的鬧鍾響了,兩人都沒注意到三個小時居然過得這麼快。

蔣希澈伸了個懶腰,靠在了沙發上。

上了大學之後,蔣希澈就很少有這種“學得很過癮”的感覺了,反倒一直有些懷念。沒想到竟能有朝一日以穿書的方式重溫了這種高強度專注帶來的快感,蔣希澈不自覺笑了。

應付後天的考試應該差不太多了,他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

可能這就是學霸們的天性吧——蔣希澈從小到大總繃著一口氣,不管什麼事情、重要與否,他要做到“不差”才能安心。

花鴻黎也向著身後的沙發簡單靠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點評道:“你悟性不錯。”

蔣希澈心虛地笑了笑,花鴻黎當然不知道自己眼前這位已經是“二周目”的高中生了。

花鴻黎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打開了廚房門喊了聲“大伯”。

蔣希澈這才想起來花大伯早就做好了飯菜,竟然一直在廚房等著他們兩個討論結束。

好好的“晚飯”,一直拖到現在,成了“夜宵”。

但花大伯沒有一句責備,而是格外親切道:“兩個孩子辛苦了,小花幫我把菜加熱一下吧,我們開吃!”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不自覺想到了自己那個從不著家的母親和很早拋棄家庭的父親,蔣希澈心頭有些異樣的感覺。

他也連忙起身去幫忙盛飯,但花大伯笑著把他按回了沙發上:“不用不用,你是客人,讓小花盛飯端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