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說不過他,氣得蔣希澈一溜煙跑進了自己臥室裏。
還把門鎖上了。
蔣希澈把臉埋在了被子裏,心中仍在止不住地哀嚎——太丟人啊!
係統方才但凡晚出現一點點!
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缺德事兒!
直到一個人緩了很久,身子上那股荒唐的衝動才慢慢自己消解下去。
過了一陣子,花鴻黎的敲門聲響起。
蔣希澈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現在隻要聽到花鴻黎說話,腦海裏就會不由自主浮現自己被花鴻黎壓在身子下麵的糟糕姿勢……
“蔣哥?下午你要一起去上課嗎?剛才班主任打來了電話,童寶好像隻給我們請了一上午的假。”
童寶這個不靠譜的啊……
讓他請假,結果隻請了一個上午?
他怎麼不隻請一節課呢?!
“……那就去吧……你們班是不是經常有考試?”
蔣希澈長歎一口氣,疲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倒是無所謂,但隱約記得花鴻黎的競賽班對出勤的要求格外嚴格。
畢竟每隔一兩周就會舉行班內考試,篩選掉排名末尾不適合走這條路的同學,讓他們早一點回歸高考的學習中。
因此每一節課都很重要——關乎考試選拔。
花鴻黎雖然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在學習的事情上其實從未懈怠。
之前每次講題的時候,他神情裏的專注不假。
這點蔣希澈感同身受,他們這樣的人更需要通過學習走出小城鎮,不能一步走錯。
他歎了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
真煩——每次吵完架還要跟這個人坐同一輛電瓶車上學!!!
*
結果剛到學校,一下課,餘生就衝了進來。
“上次事情是怎麼解決的?”餘生衝進來的時候,童寶在後麵氣喘籲籲地跟著。
果然是上門提審了……
蔣希澈抬起頭來,也學習花鴻黎開始飆演技。
他一副氣若遊絲的悲催神態:“餘姐啊……您想問就去找花狐狸他自己問去,饒了我成不成?”
餘生叉著腰,不依不饒:“他那邊要是能問出來,你以為我會來找你?”
童寶在餘生身後,一副愛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神情。
就知道是這個家夥頂不住“美人關”,把昨晚上的事情都說出去了!!!
現在在這裏裝作沒事兒人??
休想!!!
蔣希澈幹脆指向了童寶:“餘姐,你身後那個臭小子什麼都知道,你問他好了!”
童寶沒想到背叛來的這麼輕易,不由得驚呼:
“蔣哥,你不厚道啊!我,我知道什麼了?!”
“我現在還是傷員,昨天的事情記不清楚了。”蔣希澈說著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繃帶,倒頭就在課桌上裝死,“餘姐你別聽他扯謊……報警都是他報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蔣希澈趴下的時候,還偷偷給童寶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臭小子,你才是自求多福吧……
餘生果然美眉一蹙,轉頭瞪住了童寶。
童寶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悲憤交加地瞪了一眼蔣希澈,開始拚命解釋:
“唉,餘姑娘,你不能相信他這張嘴!我當時雖然跟著,但是我啥也沒搞明白不是……”
童寶真是沒撒謊,但餘姑娘一盯著他,他那張臉紅的好像粉蒸肉。
餘生不信,他就更加手忙腳亂,更顯可疑——就差剖心自證了。
蔣希澈冷眼瞧著,作壁上觀。
童寶啊,想跟你蔣哥鬥?
最起碼還得再修煉十年!
……
蔣希澈不是嫌麻煩不想同餘生說這件事。
餘生和花鴻黎關係好。
也正是因為關係好——他們都不希望餘生攪和到這件事情裏來。
像蔣希澈這樣的,隻要花鴻黎別再落到對方手裏當人質,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掏錢是絕對不可能的,誰更缺錢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