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哥昨晚怎麼回來的那麼晚？”
花鴻黎朦朧著雙眼從睡夢中醒來，恍惚了一陣子，才意識到自己昨晚被叫蔣希澈抱到了床上。
“童寶喝多了，我把他送回去了。”
“下次別等我了，我又不會出事……”
事先編織好的謊言連貫而出，蔣希澈麵不改色。
“哦。”
花鴻黎很信他，從來不多問，翻身下床準備去洗漱。
“過一陣子就是你們班篩選考試了吧……聽說這次會直接pass一半的人，怎麼一點沒感覺到你緊張？”
“還好吧，就算是留下來也未必能靠這個保送，緊張什麼？”
花鴻黎一邊刷牙，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天。
“被刷下來就說明不合適，盡早換條路就好了……”
蔣希澈有些哭笑不得，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心大的，真是少見：“可是之前的時間就算白費了呀？”
“之前還看到過你們班上的同學，被刷下來後去找老師，希望再給一次機會的。”
“我對這個學科沒那麼大執著，”將口中的漱口水吐出，花鴻黎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隻是覺得適合，談不上太大喜歡。”
蔣希澈心念一動：“你以後對職業有什麼打算嗎？”
又補充了一句：“有沒有考慮過當老師？法學老師？”
花鴻黎詫異著回頭，斬釘截鐵道：“沒有，絕對沒有。”
那就奇怪了……現實中的花鴻黎為什麼最後義無反顧選了當法學老師啊？
他原本還以為，這個念頭是花鴻黎早就有了的，沒想到這人這麼抵觸？
“為什麼？”多少有點是出於對自己職業的捍衛，蔣希澈挑眉，“這一行多好啊，安閑又有意義。”
“不喜歡法學，也不適合教書。”
花鴻黎脫口而出：“法學大多數時候是沒用的。”
突然想到花大伯和遲慶的事情，蔣希澈一瞬間有些理解了為何花鴻黎會這樣想。
“但你教書挺好的，把我教的不是挺明白？”
花鴻黎走出了洗手間，把沒擦幹的水朝蔣希澈身上蹭了蹭。
“那我以後就教你一個人。”
蔣希澈發現，和這人熟悉了之後，他有些小毛病也挺煩人的……但是他樂得忍受。
花鴻黎斜倚在門口，抱肘挑眉看向了蔣希澈：“上次飯店的老板娘邀請花大伯去參加他們村裏的流水宴，蔣哥去嗎？”
蔣希澈挑眉，花大伯竟然還和之前那家人有聯係。
“好啊。”
在蔣希澈的安排下，花大伯和花鴻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
這次事情辦妥了，也差不多該珍惜能見麵的時間了。
……
兩人搭上了公交車，坐了大概一個小時，這才來到了村子裏。
遠遠望見了花花綠綠的酒席，花鴻黎道：“這個村鎮的人依舊信神。大家會在喜慶的日子裏，將神像搬出來一起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