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的蔣希澈對著自己的電腦一陣長籲短歎。
“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難帶了啊……”
他真是一點都不想參與什麼學術沙龍,好不容易能提前下班的周三,竟然要去見花鴻黎那個冤家。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上課的時候腦子一抽,竟然想拿他來做自己的擋箭牌?!
看來最起碼是整個B大的法學院,現在傳的都是他披著個網文作家馬甲的事情。
這件事還沒和花鴻黎算賬呢!
蔣希澈給自己做了半晌心理建設,終於還是打開手機,點開了B大的表白牆,打算自己看一看花鴻黎到底說了什麼,讓王院長看完之後嚇成那個樣子。
【大燙門!B大法學院禁欲係男神蔣希澈教授!背地裏是個千年撲街耽美網文寫手!】
說實話,看到這個標題蔣希澈就已經開始生氣了……
拔他馬甲就算了,說他“撲街”是幾個意思?
他蔣希澈好歹也是一個寫了10年網文、粉絲過萬的作家了,剛開始寫文哪有那麼多大神啊?還不都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合著就盯上了他最早先那幾篇校園文不放了是吧!
而且這標題完全就是營銷號口吻,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法學教授的手筆!
還真是勞煩花鴻黎教授為了把他名聲搞臭,特意去學習了一下如何起標題才能吸引眼球。
再繼續看下去,倒是讓他直觀感受到了法學教授論證的殺傷力……
“很多同行可能知道,蔣希澈教授一直是法學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我以為不然。”
“鄙人不才,並沒有蔣希澈教授那樣豐富的留學經曆,在論文方麵也沒有那麼高產。”
蔣希澈簡直能腦補出花鴻黎站在自己麵前說出這些話的神情——如果是高中時候那個被自己調教出來的單純小白花是絕對不會說這麼陰陽怪氣的話的!但安上長大後花鴻黎的麵孔就完全可以想見了!
16歲的花鴻黎臉上還帶著少年的青澀和天真的倔強,鋒芒露在外麵。
而26歲的花鴻黎臉上有了棱角,看上去溫爾文雅,卻是個口蜜腹劍的!
這樣一想,蔣希澈有些難過——在現實世界裏再也見不到他之前那個可愛的小狐狸了。
“發現了蔣希澈教授在撰寫網文這件事情實屬意外,我也沒有想到能夠在期刊之外拜讀到蔣教授的文筆。”
“撰寫網文”?“拜讀”?蔣希澈隻覺得腳趾扣地!
花鴻黎居心何其歹毒!極盡捧殺之術,被他使用得簡直爐火純青!
“當然,出於知識產權保護的原因,這裏並不方便將蔣教授的文章內容粘貼於此,但這麼好的文章讓其埋沒實在不妥。”
“歡迎感興趣的同道中人私信我,我可以向您透知一二。”
高!實在是高!
這樣蔣希澈就算是要挑他的毛病也找不到證據!
看了看帖子下麵將近上千條的評論。
一樓:「求求吧主給資源!我願拜為義父!」
二樓:「花教授真的是大善人,我是蔣教授班上的學生,之前聽他的課昏昏欲睡,現在一看到那張臉就會自動帶入他寫的那些網文中的“小受”,真的很澀」
三樓:「什麼!帶入“小受”?!我一直以為蔣教授那麼高冷的人會是“攻”!」
四樓:「二樓我懂你!知道了法理學教授竟然寫網文之後,我學習法律的欲望簡直達到了頂峰!就是就是!金絲眼鏡有幾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