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黎有點發怵的盯著他,“你要是找到她,會怎樣?”
“我媽背叛我爸的下場是什麼樣?”慕以宴冷冷反問。
夏喬薇倒抽一口涼氣。
當年慕以宴的爸爸收集了他媽媽出軌的證據以後,讓她淨身出戶,沒多久,她和情夫雙雙葬身火海。
從此,外界都猜測是慕以宴的爸爸謀劃了這場火災。
他報了仇,然後自殺了。
果然,慕以宴和他爸一樣,性格是病態的偏執。
難怪他也得過抑鬱症。
朱黎不敢再問了,下意識瞥了一眼隔斷牆,怕嚇壞了夏喬薇。
“走吧!”
朱黎換了個輕鬆的話題,拽起慕以宴,“我們今晚不醉不歸,看看夏秘書會不會去老爺子那告狀!”
一提夏喬薇,慕以宴語氣也懶散了些,多出幾分不羈和浪蕩。
“她啊,就一個工作機器,告就告唄!還能搶了我家產不成?”
“你就沒擔心過?那個替身會不會帶球跑?然後再殺個回馬槍,用孩子要挾你,要繼承家業?”
慕以宴又笑,“半年了,要是她真懷上了,早就該回來要錢了。”
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去。
留下壓抑在黑暗裏的夏喬薇。
連哭都是隱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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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喬薇也不知道怎麼回去的。
心裏好像缺了一塊,空蕩蕩。
洗漱的時候,對著鏡子揭開創口貼,眼淚又毫無預兆地流下來。
鏡子裏的自己憔悴不堪,眼睛腫得像桃子,口紅和眼影早就哭花了。
額角的傷口沒有愈合的跡象。
一整個人,和她的心一樣破碎。
洗了個熱水澡後,她以為會好受一點。
可心髒依然傳來那種澀澀的、尖銳的痛楚,停不下來。
她連頭發都吹不動。
反鎖了房門,鑽進被子裏,痛痛快快地哭起來。
朱許剛回到家,就收到夏喬薇的信息:
[沒有奇跡,他不會喜歡我。]
雖然她沒受過一丁點生活的苦,但也懂暗戀的痛。
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再堅強的人也會忍不住難受。
何況夏喬薇對慕以宴不止是喜歡那麼簡單。
閨蜜失戀了,朱許也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雙腿在床上蹬了好一會。
對著自家哥哥的微信一頓吼:[朱黎!特喵的給我馬上滾回來!不準和慕狗那傻子玩!!]
朱黎貼著耳朵一聽,謔地站起來,自罰了三杯,撈起外套。
“不好意思各位,我妹妹不讓我跟傻子玩!”
眾人:“……”
整一批都傻子?就沒有一個例外?
朱黎走後,慕以宴一個人窩在角落,悶悶的喝著酒。
直到孫北把黑色房卡塞到他手裏,貼著他耳朵曖昧道,“宴爺,要不要找個胸大臀翹超正點的上去陪你?”
他才清醒過來,抬手一看,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丟了卡,他撈起外套就走。
想起夏喬薇說生病了,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畢竟是爺爺精心挑選來幫自己的人,得講點仁義。
孫北在背後撿起卡,一臉懵,“不是說今晚沒老婆的都不回麼?”
實際上現場沒有一個有老婆。
康胖子醉醺醺,“宴爺每回都這樣,說一套做一套,要不是和他熟了,還以為他家裏有母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