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薇虛弱的撐著身體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睡衣都被冷汗浸出了濕意。
“夏喬薇,你怎麼了?”
是慕以宴隔著門板的聲音,有點疲倦的沙啞。“你到底有沒有事?如果感冒就起來吃藥。”
夏喬薇抱著自己,安靜的聽著,鼻尖倏然有些發酸。
曾經年少,她期待著這個男孩能來找她,把她從暗無天日的雜物房裏救出去。
可現在,他卻成了她最不想見的人。
她想說“我沒事~”
可是張了張嘴,嗓子痛得厲害,心裏也悶得發慌。
原來難過到極致,真的不想講話。
“夏喬薇?”
男人似乎有點急了,轉了下門把,才發現門被反鎖了。
夏喬薇也不管,隻默默的流淚。
腦袋昏昏沉沉的想,既然自己是個注孤生,那從此就把心門鎖了吧!
“夏秘書?”陳媽找來房間門的鑰匙,驚慌失措地開了門。
入眼是小姑娘像隻流浪貓一樣,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慕以宴抬手開了燈,下巴揚了一下,示意陳媽。
陳媽上前伸出手,探了探小姑娘的額頭,瞳孔一顫,“好燙呀!”
手背觸及到她烏潤的發絲,又驚呼,“夏秘書,你頭發怎麼是濕的?”
慕以宴聽著,眉心擰起,“夏喬薇,你搞什麼?不是很卷的嗎?今天怎麼擺爛了?”
夏喬薇看都不看他,語氣冷淡,“不勞慕總費心!”
男人懶懶的靠門上,吊兒郎當的笑,“是是是,我惹不起你,奧特曼是你大哥,我打不過!”
“……”
陳媽忙拿來吹風筒,“少爺,您快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夏秘書。”
慕以宴轉身要去找藥箱。
卻在嗅到一縷幽幽的甜香時,腳步一頓,眼眸微動。
這味道,不是小狐狸身上的麼?
夏喬薇平時上班都噴香水,隻有夜裏換了衣服洗完澡,才能聞見屬於她自己的淡淡體香。
慕以宴失神地邊下樓邊揉著眉心。
這熟悉的甜味 ,他不會記錯。
可夏喬薇明明就不是那個女孩。
他暴躁地抓抓頭發低吼了一聲。
都怪那隻該死的小妖精!把他吃幹榨淨就跑路!
他恨她都恨的出現幻覺了!
取出藥箱,他翻找到感冒發燒的藥,倒了一杯溫水。
搖頭苦歎。
堂堂一枚帥氣總裁,喝多了都沒個人照顧,還得反過來照顧小秘書?
說出去誰信呐?
夏喬薇吃了藥,隨手關了燈,依然不看他,“慕總,明天我請假,你愛去哪去哪。”
慕以宴又是一陣不爽。
請假就請假,為什麼要黑著臉請?
到底誰才是老板?
宿醉的後勁來了,頭痛腦熱,慕以宴也沒再理會她。
回到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
輾轉難眠,心煩意亂。
隻能從被窩裏揪出一個毛絨絨的兔子抱枕,把又長又軟的兔耳朵覆在自己眼睛上。
整個兔子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裏,箍的有點變形。
他鼻尖蹭了蹭兔子身上的軟絨,嗅著那淡淡的甜香。
滿足的勾起唇,“寶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