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薇嚇得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希望是第一種。”
陳漾好笑,“《少女的祈禱》這首歌講的就是——事與願違,別去求什麼天主,全特麼是瞎的!老娘心裏素質這麼強悍,都玩不過命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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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以宴醒了。
果然事與願違。
他一睜眼就看到夏喬薇,卻對著陳漾笑得很痞混,“這位姐姐好漂釀呢!”
陳漾見慣不怪的笑,“這位弟弟,你也好帥。”
“姐姐叫什麼名字?”他坐起來靠在床頭,托著下巴。
似乎很興奮的打量陳漾,“姐姐從哪來?多大了?”
夏喬薇:“……”
這男人平時起床脾氣特冷,這會兒溫柔得像個小奶狗。
好像什麼不愉快也沒發生過,眼不瞎,心卻盲了。
越治越騷!
“姐姐,你這儀器是幹什麼的?我看著好害怕。”他抱著枕頭,好似撒嬌。
不知道怎麼的,夏喬薇心裏一抽一抽的。
她寧願他醒來後趕她走,也不想他抹掉那段美好的記憶。
她與他之間,除了那段時光,就什麼交集都沒有了。
夏喬薇默默轉身出了去。
陳漾斜睨了一眼被夏喬薇帶上的門,依舊笑著,“慕以宴,我們來聊聊天,好不好?”
“好啊!”慕以宴很配合。
眼角睨到床邊的玉桂狗,那是夏喬薇在床邊小憩時留下的。
一瞬間,男人眼中的溫柔淡下去,被一抹陰鬱的冷寒取代。
陳漾將他的情緒變化觀察在眼裏,麵上波瀾不驚。
“那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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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喬薇在後院等得心焦。
慕以宴和陳漾這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
連續幾天沒休息好的她,終於撐不住,在紫荊樹下的秋千上睡覺了。
港城雖然不太冷,但室外睡著了很涼,她身體漸漸縮成一小團。
慕老爺子在二樓瞧見了,剛取來毛毯想下樓,慕以宴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裏。
他雙手插著褲袋,白襯衫黑西褲,吊兒郎當地朝著秋千架走去。
目光筆直的落在秋千上睡得像隻流貓兒的女孩。
夕陽下,女孩的臉像是沾上一層光,長翹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輕輕的顫動,睡得很不安穩。
雪白肌膚透著少女特有的粉紅,像誘人的果凍。
褲腳束口處腳踝處骨頭凸起,很性感。
慕以宴站著看得出了神。
好一會,才恢複百無聊賴的懶散勁兒,緩緩彎腰。
他斂著眼眸,視線落在她悠長緩慢傾吐著呼吸的兩片唇瓣上。
喉結克製的滾動。
輕輕地抱起熟睡的甜軟女孩兒,唇邊噙著一絲自己都不自覺的寵溺。
二樓,老爺子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大氣都不敢喘。
媽耶!
臭孫子原來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真是活久見了!
老爺子也忍不住揚起唇。
一回頭,撞在劉叔身上。
“噓~”劉叔賊笑,“磕糖的感覺怎麼樣?
老爺子捂著心口喘氣,“心跳得很快,老鹿亂撞!”
“您說,少爺口中那個騙他的女孩,是不是小薇薇?”
老爺子沉吟片刻,“高考都不敢出的題,你來問我?”
“哈哈,我對著天空笑一笑,假裝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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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喬薇是被餓醒的。
而且,是從慕以宴的床上醒來。
一睜開眼睛就對上慕以宴那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就像野狗那樣跪趴在床邊,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慕、慕總。”
“爺爺給我找的秘書,果然漂釀~”
“……”
男人仍是看她,黑沉沉的眸子深不可測,和看陳漾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夏喬薇腦子一熱,冷嗤一聲,“你可別叫我姐姐,我才二十二。”
剛掀開被子,動了一下身體,瞬間血液循環,暗湧流動。
最社死的事來了!
她來例假了。
而且還弄髒了床單。
她此刻的狼狽全落進慕以宴眼中。
“沒關係,床單不要了。”他聲線低沉輕柔,像在安撫一隻受嚇的小貓咪。
夏喬薇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最後的倔強,就是低著頭,怎麼都不肯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