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薇動作頓在半空中,懵逼地看著躺在身下的人。
自從睡了慕以宴逃跑之後,她經常做這種澀澀的夢,夢裏每一次都和這個男人吻得狂亂。
做得倒鳳顛鸞。
但每回都在欲念達到爆發的臨界點時,她就忽然醒過來,然後一個人孤零零地失眠到天亮。
沒想到這一回直接夢與現實無縫銜接了!
都怪自己洗澡的時候心術不正,想讓他也體會那種被撩撥後又被放棄的滋味。
誰曾想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理智迫使她認清他們之間是有縫隙的!
一個月前這個男人才在朋友麵前直截了當的表達對她沒有興趣。
她越愛他入骨髓,越無法原諒這些細節。
“慕以宴!放開我!”她捶打他硬邦邦的胸膛,兩隻手在他賁張的臂肌上掐出了指印。
男人眸色沉沉的看著她,潛意識感覺到她清醒後對他的排斥。
喉結因克製而拚命地滾動,輕輕地撫摸她光滑的蝴蝶骨,輕慢的哄,“寶寶,我不是gay,你誤會了。”
夏喬薇心裏五味雜陳,“不是因為這個!我又不是傻子!”
慕以宴原是眼神複雜地盯著她,聽到這話俊臉一凜,“那是為什麼?因為我活不夠好?”
“!”
瞧,什麼禽言獸語!
男人舔了舔唇,表情有點痛苦,“我不準你走……”
夏喬薇扯起睡袍的吊帶,鼻音噥噥,“對、對不起,我們不要繼續了。”
“什麼?”慕以宴眸底赤紅。
夏喬薇卷翹的睫毛如蝶翼輕顫,羞恥得想哭,“我、我不行了。”
男人眼眸眯起,“我不信。”
她不行?
不,她太行了。
何況他此刻就像發情期的狗狗,黏著她就無法分開了。
停下來,無非要他的命。
他眸色一暗,抱著她旋身,反客為主。
低頭去吻她眼尾的淚,嗓音啞得像久未開封的琴弦,可憐巴巴的求道,“寶貝兒……哥哥難受。”
“……”
下一秒,他立刻又化身發瘋的壞狗 。
發狠地整得女孩兒細碎地哭哭唧唧。
淚水打濕了枕頭。
壞狗才漸漸溫柔了些,埋頭在她脖頸和鎖骨拱了一會兒,“寶寶好香~”
這樣坦誠相待、目光有交流的歡愛,他們確實是第一次。
可她為什麼都不看他?
她不喜歡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太過興奮,男人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發抖。
他雙手掐著女孩的腰,重重地吻著她嘴巴,懲罰似的輕咬。
手掌力道大得離譜。
結實健碩的手臂完全將她整個人藏於身下,女人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纖弱細白,脆弱無骨。
“慕以宴……”
“乖,叫哥哥……”
曖昧的聲響伴著房間角落裏舞動的火焰花,夏喬薇感到眼前似有煙花炸開。
“不要……”
就像被魔鬼抓到了巢穴裏,她承受著魔鬼癲狂的親吻和掠奪。
天昏地暗。
脫智、失去意識。
……
最後,她意識再次清醒。
才發現自己被按在落地鏡前。
寒意的冰涼氣息貼上來,擠壓出胸前旖旎的風光。
男人俯身貼上她的背,強勢的捏住她下巴轉過臉,咬上柔軟紅腫的唇瓣。
好像怎麼也吻不夠。
一遍又一遍。
他癡迷於眼前繾綣纏綿的風景,目光鎖在她那緋紅的眼梢,穠麗嬌豔的小臉蛋。
原來,她情動的樣子,如此美豔絕倫……
-
窗外夜色濃厚。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終於平靜下來。
空氣裏浮沉著彼此熟悉的味道,夏喬薇咬著唇,拖著酸痛的雙腿滑下床,賭氣的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