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的一切都能如自己的心意一般,隨著時間的流動漫延,也許日子不會那麼的難熬,可是隨著趙嘉的重視,我這個靜默無聲的楚國公主,也隨之開始聲名雀起,這,成了我惟一擔憂的事情。
宮中傳來旨意,宣楚國子萸公主參加宮盛宴,我依舊得體打扮,卻依舊靜默無言的坐在趙嘉的身邊,如同一個木偶公主,這成了我獨有的保護色。
歌舞宣囂,聲色犬馬,談笑間禮貌的互敬,我旁觀著這一切,心中卻越發的寂廖。
“在想什麼?”趙嘉遞上吃食。
我淡淡一笑,隨手拿起桌上了水果放進嘴裏,沒回答他的話,卻問道:“廣澤候是來遊說信陵君回國的嗎?”
趙嘉詫異的挑眉:“我以為你對各國的事並不關心。”
她是不想關心,可是這是曆史中發生過的事,她是知道的。
公元前,公元前258年正月,秦軍進抵趙都邯鄲城下,戰至第二年仍不能克。
信陵君的姐姐是趙國平原君的夫人。秦兵圍邯鄲,趙國多次向魏國求救,魏王曾派將軍晉鄙領兵十萬救趙。秦王派使者威脅魏王,魏王恐懼,令晉鄙軍留鄴築壁壘,名為救趙,實際為觀望。平原君向魏求救的使者接連不斷,責怪信陵群說:“勝所以自附為婚姻者,以公子之高義,為能急人之困。今邯鄲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且公子縱輕勝,棄之降秦,獨不憐公子姊邪?”
而信陵君深以為憂,多次請求魏王發兵,門客用各種辦法勸說,然魏王畏秦,始終不聽。信陵君估計魏王已不肯派兵救趙,便決定帶一百多輛車騎去趙,跟秦軍死拚,所以盜取了魏王的兵符,才解了趙國邯鄲之困。
因為信陵群盜取兵符知道必會惹怒魏王,因此戰事結束後,隻是遣回了魏兵,自己卻留在了趙國,這一留就是十年,此後秦得知信陵君留趙,便不斷的派兵攻魏,魏軍數敗,魏王這才派使者請信陵君歸國。
而此時正是那斷時期,所以她才猜測魏國使者不斷前來,就是遊說信陵君的。
想到這裏,她不由真的想見一見這個曆史中這位出色的軍事家、戰國四公子之首。
宴會就這樣淡而無味的進行著,好在有趙嘉陪著,我不時的問了問當時的時事政治,了解其中的詳情,兩個人也自成一方天地,時間好過多了。
宴會才結束,內宮的待衛勿勿而來,僅在趙嘉的耳邊輕語一句,他的臉色微變,勿勿的將我送出了宮殿,便分開了。
這不是平時趙嘉,我詫異的坐上馬車,想了許久,發著呆。
“公主,你是不舒服嗎?”一旁的小月看我呆立了許久,擔心的問道。
我回過著神來,淺淺的笑了笑:“隻覺得趙嘉今天有些奇怪。”
小月哦了一聲,不再說話,許久,又突然撩開車簾,四下看了一眼,才神秘兮兮的靠近我:“公主不知道嗎,不日前,王子嘉與公子遷鬧出了一些事端,公子遷據說被趙國大王給鞭苔一頓,就連王子嘉也惹得大王不悅,據說大王正妃也是愛以罰。”
我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這些事,我一點也未聽聞:“究竟是什麼事情?”
小月坐直了身子,搖頭道:“奴婢也是聽聞的,不知道實情。”
我的眉頭鎖得更深,靠在馬車上,一搖一晃的回到了行宮。
才入靜園,便見那熊啟坐於園中。
“啟哥!”熊啟笑著回應:“今天宮中的宴會沒什麼事情發生吧?”
我搖頭:“能有什麼事?”
“沒有就好,安靜現在隻能是你唯一的保護色。”
我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啟哥可知前段趙遷與趙嘉發生了何事?”
熊啟眼神微變,雖然隻是一瞬,我卻還是看在了眼中。
他看著我,依舊是淡淡的笑:“何事,我可不知。”
我歪著頭看他,就連小月都聽說過的事,你卻說不知,就連隻字也未曾提起,不僅如此,狀哥,姬丹與贏政也未曾說過,我的心一跳,仿佛抓到了一抹事情的始末。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突然問道。
熊啟臉色未變,沒有中我的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可是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肯定了我心中所想,我偏回頭不去看他:“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些什麼,竟會引發趙嘉與趙遷之間的茅盾,進而引得大王責罰,也不想知道,可是,啟哥,我希望你們在一起,隻是為了活得快樂,而不是為了陰謀和權爭,我不想你們為了我而置自己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