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人都驚呆了,不敢相信得看著那男孩,在確診沒有氣息後,竟然又再度得清楚過來。
我驚喜得叫了起來:“啊,他活了,他活了,君上,君上,他活了!”
信陵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向韓醫士,韓醫士連點了點頭,執起男孩的手腕,把起脈博。
我緊張得看著二人,真到韓醫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才確認,這個男孩是活過來了。
“天哪,這是起死回生呀!”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這人究竟是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信陵君眉眼間掠起了一絲不悅,分文不動間已有一群待衛簇開人君將我與信陵君護在中央,向外走去。
“你這樣鋒芒畢露,就不怕引人注目嗎?”信陵君不高興得說著:“你循死而去,就不怕原形畢露。”
他責備我,可是我卻絲毫沒有不悅,至少救回了一條鮮活動生命。
穿過人群,我正對上了龍陽君的目光,他靜靜得看著我,眼中閃動著不可言明的情緒。
我對著他微微一笑,這世間也許有許多的事是不可挽回,不可改變,可是不去努力,不去嚐試,你又怎知不行。
……
黑暗,穿梭在靜謐的夜晚中,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如何也睡不著,究竟,我與魏無忌之間該如何的走下去?
我閉上眼,想著過往的一幕幕,我們之間有些什麼?因為未來即將發生的一切,讓我望麵卻步,瞻前顧後,我深信著曆史不能改變,即然已經預料到會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我要允許自己在往悲劇中前行,信陵君注定會死,三晉合一,六國聯眾注定不能完成,安厘王的猜忌,這一切注定了他的未來在抑鬱中不得其誌,最終重病而亡。
想到這裏,我的五髒六腑糾結在了一起,竟痛得難以呼吸。
“公主……,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在黑暗得另一頭,木兮早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終於忍不住得走了過來。
她伸過手,探進我的簾中。
“木兮!”黑暗中我接住她的纖纖玉手,她執劍的指間有著清晰的結印,在暗夜中特別的突顯:“我沒事,隻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木兮攬住我的肩:“想不通就先別想了,好好休息。”
“木兮,如果我想離開信陵君府呢?”我突然問道。
“那我和你一起走。”黑暗中有一個堅定的聲音:“公主去哪裏,木兮就去哪裏。”
“木兮,和我走,就注定是一條艱難的路,連我自己都不確定的未來,你不必陪同。”
“公主,在木兮再公主時就已確定心中的想法,我一定會保護公主。不僅為了恩情,更為了公主的知遇。”
我歎息:“我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麼,今日的成就和你擁有的一切都是信陵君給你的。”
黑暗中她在搖頭:“公主給木兮的非是用言語可論,公主無論說什麼木兮都不會離開,若他日公主若要離開,木兮必追隨其後。”
我靜靜得把頭靠在了木兮和身上,當斷不斷,其情而亂。
就在我想清楚未來之後,信陵君魏無忌卻出事了。
那天,天氣特別的悶熱,如往常一般,信陵君早早便離府入宮,可是日漸夕斜卻還未歸來。
我安靜得坐在院子中,卻感覺到府院的那邊,傳來了一陣陣的喧鬧,怎麼了?她所居住的院落在信陵君府最清靜的一角,不管是喧嘩還鬧騰永遠也無法傳達,可是此時是發什麼什麼事了?就連她這小小的屋院也震動了。
才抬起頭,已見木兮麵帶慌亂的跑了進來。
我蹙起眉:“發生了何事?”
“不好了,公子,信陵君出事了!”
我隻覺得全身冰冷,熱氣像是瞬間被抽離,可是我隻能深吸了一口氣:“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臉色已經十分的蒼白,卻強抑著鎮靜。
“木兮不知,隻聽說今日君上入宮麵見大王,卻突然被關押起來。”
我覺得我的手在發抖,信陵君被拘禁了,不,不可能的,這一切不會來得這麼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韓醫士與莫其匆匆的走進了我的院子。
我猛得將目光挑向他們,希望他們能給我一個答案。
“信陵君遭大王拘禁,公子已然知曉了吧!”莫其淡淡得說道。
我點頭:“安厘王拘禁君上,究竟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