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轉頭看去,隻見贏政一臉暗黑,蕭色以對,冰封得氣息,恍如瞬間就可將周遭冰封。
蒙恬此時神經已經大條得如樹木一般粗壯,絲毫沒在覺查到不對勁:“儲君,你可知否,這位公子真乃是天下奇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皆讓蒙恬畢生受用。”
我翻著白眼,有那麼誇張嗎?再厲害,也不過是孫武曆害,她這情承得大了點吧。
贏政冷著臉,把眼睛挪到了他的手上,此時蒙恬依舊緊緊得拉著我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
李斯清著喉嚨道:“蒙將軍,儲君駕到,還不快行禮。”
蒙恬笑道:“李大人多慮了,儲君才不在乎這虛應之禮。”邊說,他還邊拉著我的手說道:“公子,你別看儲君平時表情蕭然,可是卻是對虛禮全不在乎,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隻要他真心待你為友,就不必太過害怕於他。”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可見他平時與贏政關係有多好,這四年,有這樣一個人陪著他,贏政的心總是不會那麼寂寞了。
我笑著轉頭看著贏政,真好,至少,在秦國有真心待他為友的人。
贏政看著我的眼光,冰冷微退,浮起了一陣暖色,他蹙著眉,走到了我們的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這迅,扯下了我的發冠:“在宮外一身男兒裝扮,我便不說什麼了,到了宮中,還這樣,你做給誰看?”
一頭長長的烏發,如流水般傾瀉而下,蓋住了我嬌柔的雙頰。
我惱怒得看著贏政,已持不住一直詳裝的竦爽,女兒態畢露。
“啊——!”李斯與蒙恬齊聲驚呼:“你是女的?”
我怒目瞪向二人:“女的又如何?不行嗎?”
李斯與蒙恬齊齊豈口,看著我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贏政這下開心了:“蒙恬,如何,你讓一個女子弄得灰頭土臉,以後在我的麵前,還可洋洋得意?你,拉著她的手,還打算到何時?”
蒙恬看著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再看看,依舊還拉著我的手,像是觸到電一般,猛得收回來,一張古銅色的臉,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慚愧,慚愧!”
漸漸的,敏銳的神經已回到了蒙恬的身上,他看看我,又看看贏政,似乎悟到了什麼,他站起來,顯得束手無策的樣子。
我看著難受,提點對著蒙恬道:“蒙將軍,可知孫子兵法,最後一計,最為經典的計謀為何?”
“為何?”蒙恬傻呆呆得看著我。
“走為上計!”
蒙恬眼光瞬間清醒,他不動聲色得說道:“果然好計,今日姑娘賜教,蒙某深感其多,一時間無法領會完全,望請儲君容臣退下,再細細體會。”
贏政瞥目看他,冷冷道:“滾!”
“謝儲君!”蒙恬一本正經得說道,跟在身後的李斯亦一臉含笑而走,留下了我與贏政二人獨處於一室。
終於拚退了所有人,諾大的一間屋室隻餘我與他二人,我淺笑,心中卻有著不安:“你要我入宮,我來了,現在能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了嗎?”
贏政淡漠得看著我:“我們之間,除了信陵君之外,你便再沒有話對我說了嗎?”
我的笑再也撐不住了,我依下頭道:“你明知道我此次來,是為了什麼,如果你不能給我答案,我便出宮。”
贏政慢慢得向我走近,逼得我不得不後退仰視,他眯著眼,譏笑著看著我:“這條路,是你自己走過來的,沒人逼你,你以為你進了宮,我會那麼輕易得讓你出去嗎?”
我抬頭,冷顏以對:“贏政,你這是想要軟禁我嗎?”
贏政高深莫測得看著我:“小魚,你究竟有沒有心,在你的心中,我究是何人?”
“我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兒時相知相伴的知己!”我的心驀得冒起了龍陽君所說的話,心一陣陣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