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政看著我,眼中沒有一絲的猶豫:“我絕不會後悔!”
我的心頓時亂了,絕不以我相關之事作為交易,就算是賭上了大秦的江山,可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應該清楚的知道,我的提議太過誘人,大秦國軍方的支持,也就是變相的得到了秦國的實權,為將來與呂不韋分廷抗抵建立一個絕對的優勢,可是他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在他的心中,我真的如此重要嗎?可是這一切,都不是我要的。
我有些慌亂的眨了眨眼睛,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瞳,那裏讓她幾乎無所遣形:“你,你確定嗎?”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贏政輕笑了起來,回答的輕輕鬆鬆:“當然,就算有再大的利益,就算此時你將大秦國完全的政權或是六國的國土全交於我的手上,我亦是如此回答。”
我的心狂跳起來,狼狽的將頭扭開,如果他有過一絲的猶豫,或許她的轉身都可以不帶一絲的色彩,可是他的這一番話徹底將她的心全部打亂,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
“小魚?”贏政孤疑的拉住我的手。
我強笑著轉過頭去,聳了聳肩:“好吧,那就不進行任何交易吧,我說出我的辦法,但是你首先,你別生氣!”我笑著,事先打起了預防針。
四人睜大了眼睛皆盯著我看。
贏政意味悠長得看著我,半天才緩緩得點了點頭:“你說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直指他的軟肋,還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阿政,你要的無非就是想要獲取軍方的信任,唯一的辦法,就是獲得鹿公的支持,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證實你為大秦的正統血脈。”
一席話說出,四人臉上皆是驚疑不定,贏政的目光更是深遂了。
堂下的三人皆是麵麵相覷,這就是他們不能說的禁忌,可是我此時卻是沒心沒肺的說了出來?
贏政一臉深思得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再次浮現。
對了,這就是我所熟悉的表情,亦代表著危險的風暴,並不是什麼她都可以觸碰,可是我卻也深知,他怎樣都不會真正的傷害她。
我冒著大不違,毫不避忌的走到他的麵前:“我的辦法,還要聽嗎?不過在你生氣之前,我還是有幾句話想與你說說。”
贏政不語,隻是看著我,眼神卻越發的冰冷了。
我卻絲毫的沒有被他的目光嚇到,輕聲對身後的三人說道:“不好意思,你們回避一下,好嗎?”
身後的三人支支吾吾,茫然得退後,卻又看向了贏政,進退為難。
“出去吧!”贏政淡淡說道,目光依舊看著我,眼光移都沒有移動。
有他的話,那三人這才齊齊退下。
“阿政!”我軟聲細語,伸手想要去拉他的衣袖,贏政卻如著刺般的,微微後退,一又眼睛毫無喜怒。
我拉了個空,隻得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在你的心中,一樣有著這樣的疑惑吧,你究竟是誰的孩子,也因為這樣的,所以你痛恨你的母後!”
贏政臉色瞬變,眼中流露出危險的氣息,他冷笑起來,猛一把的鉗住我的下巴,沉聲道:“別以為我縱容你,你就可為所欲為!”
下顎生生的疼痛,我強忍著,心知,這是他的逆鱗,不可觸碰,而他的行為與舉動恰恰是她那堅硬硬的外殼,唯有瓦解這一切,才能懈下他的心防,有些話,她必須要說!
我直視他的目光,沒有一絲的遊移:“在我認識你時,你就隻是邯鄲城中的一個小子,沒有身份,沒有地位,隻是你,我認識的隻是你,你的生父是誰,我從來不在乎,或都說從不在意,我隻知道的,是你,贏政!”
贏政與我的眼神相視,許久,許久,才開始微微軟化,他的手緩緩的鬆開了,眼睛中卻流露著些行的痛楚,半響,他苦笑道:“可是我在乎!”
“誰能不在乎呢?”我終於拉到了他的衣袖,對著他笑:“可是這卻是你必須去正視的問題,這對於你來說,至關重要,可是對於曆史,對於未來,他們所關心的不是你是誰,你留下的隻有自己的豐功偉績,你所創造出的政績,你為這個國家做了此什麼,你究竟愧不愧對這大秦國的大王之尊,阿政,你就是你,為何將自己糾纏於其中,而無法自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