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
看著蒙毅在我的麵前消失,我迫不及待得站了起來,按照計劃好的路線一路而去。
在鹹陽宮城的南側城門,隻要能到達那裏,我就能順利得離開。
此時的鹹陽宮,有著與平時不一樣的清人,宮中的人,隨著他主人的外出,一切都變得更加的寂靜了,我很快的就到達了南側的城門。
可是這一切卻完全在我的預想之外,原本該是無比寂靜的南側城門,在南側門前駐立著的一隊的女眷宮人,一頂軟轎立於門前。
難不成是朱姬在騙我?有一股絕望充斥了我的心間。
隻見得軟轎上走下了一個人,我定眼一看,卻是韓太後,她為何會在此處?
“快大開城門,讓哀家出去!”隻見韓太後仰著頭,看著城門守衛的須胡將軍。
須胡大將目光沒有絲毫的遊移,堅定的說著:“請恕末將未能從命!”
“放肆,不知哀家是誰嗎,膽敢擔住本太後,你這條命還要與不要!”韓太後怒極,厲聲而斥。
那須胡大將卻是冷笑的抬眼:“末將受命於令,不問其它,就算是太後要末將的命,亦不能從之!”
韓太後的聲有些得失常,她尖厲著聲音,問道:“城門守將該是周錕,你究竟是何人?”
胡須大將冷傲說道:“末將內幾騰,臨危受命,堅守南門,不許任何人出入,唯蒙毅大人旨意為先,太後若有任何事情,須得於儲君祭天之行後再行出宮。”
韓太後的聲音開始顫抖:“這是何人的命令?”
“這自是儲君的王命!”
祭天之事,正是奪位之時,可是這所有一切,贏政卻早已洞襲一切,此時的韓太後應該也猜到,奪位之舉,已功虧一潰了。
我心中與之悲涼,可是這就是曆史,不可改變。
感歎時,我心越發覺得隱隱不對,趙姬太後明明就和她說,這南城門的守衛是她的心腹,可是這一切卻全盤不對。
“你,你讓開……”韓太後顫抖著聲音,開始聲撕厲竭。
“請太後回宮!”內幾騰堅硬的說著……
我的心慢慢的冰冷,這南側門的守將,原本該是韓太後人,而這一切都在贏政的計劃之後,撤換成他的心腹,內幾騰,在曆史中是有名的鐵麵無私,於秦始皇在位的三十多年中,始終擔任著禁衛統領的職責,他絕對不可能是趙太後係的人馬,可是她為什麼要騙她……
“還是她太單純了嗎,竟輕易相信了趙姬與她所交換的條件。
紛亂的腦海裏一件件的事情慢慢的呈現。
與趙姬的交易,禦花園中與韓太後的偶遇,這南側門的守將……
這一切都是騙局,趙姬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幫她,而這一切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她的命……
我為時已晚的想到,趙姬是一個心思多麼深沉的人,她能夠於莊襄王與呂不韋位之間自由遊走,在趙國邯鄲的十年中輕易的保存了她與贏政的性命,是她太過輕忽一個女人的可怕,她又怎麼可能任由著旁人左右她的命運,而束手無策……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計策,她想要假借韓太後的手,要了我的命……
祭天大典,呂不韋為了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趙姬怎麼會不知道那天將要發生的事,自己的提議是正中她的下懷,她首先安排自己出宮,有了不在場的證據,然後再利用韓太後之手對付於她,她步步為營,步步皆逄,不過是為了將她引至此地,所以才有了那日禦花園的無意相逢,不過是為了更深刻得提醒她,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