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覺得,最近和你在一起有點黏,有些膩歪,感覺自己是為了你放棄了整片森林,或許是有點不甘心。
因為……過去的我,不是這樣的,我很灑脫恣意,不會為了某個男人而想著徹底安定下來。
但和你在一起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我竟然產生了「定」下來的想法,甚至……甚至還想到……
算了,總之我覺得這有點不像我。
所以我突然冒出個想法鴿了你,想回憶一下以前那個“我”。
我就和朋友們一起去夜店蹦迪喝酒,然後還騙了你說我要處理工作。
對不起。
但那晚的情況是,我當時一直在喝酒,後來到後半夜現場都嗨了之後,那些Dancer都下場和觀眾一起跳舞,我就是被他們拎上桌子去的。
那個美國男生,包括之前那個拉美男生,都是Dancer,我事先都和他們不認識的,我當時喝得有點醉,確實沒有在第一時間掙脫開……
你知道……人喝多了酒,反應就沒那麼快嘛。等我反應過來,我就第一時間拒絕並推開了他們。
後來我和朋友們又聊了一會兒,覺得沒勁,就回家了。
我發現去夜店蹦迪,真不如和你黏在一起開心。
真的!
我無論是思想上,還是身體上都沒有開小差。”
駱簡自以為真誠地詳述了那天的經過和想法。
“至於這張視錯覺照片,我不知道Kenny是以一種什麼心態拍的,然後傳播出來。
但當時音樂聲太大,那個Dancer隻是貼著我和我說話,確保彼此能聽清而已。”駱簡又解釋。
“他貼在你耳邊說什麼呢?”陳逾冷冷地問。
“說……”說出來又“藥丸”,她覺得和陳逾坦白說那個人要找她一夜情,他聽著又得添堵。
於是她改口:“說什麼我喝多了具體不太記得了,不痛不癢的話而已。”
陳逾和她在一起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算短。
駱簡不擅長撒謊,她這一頓句,然後改口,明明又是在騙他!
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和他說著謊言呢?
他就不值得她誠實對待嗎?
她喜歡他是真,但她不想放棄整片樹林也是真吧?
陳逾抿著嘴問:“你都說完了?”
“嗯,說完了。”
“然後呢?駱簡,你想要表達什麼?”陳逾冷靜地發問。
“想……想你原諒我這次,我們以後好好的,可以嗎?”
“我繼續做你的床伴,然後你時不時地去尋找森林,我就像森林裏的某一棵樹一樣,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等你倦鳥暮歸林。是嗎?”
“不是……你知道的,我之前就是和你開玩笑,我早就把你當做男朋友一樣對待了啊。”駱簡還在低聲下氣地哄他。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男朋友的?和他撒謊,人盡皆知地給他戴綠帽子?當然你說你沒有和那個男生怎麼樣,我相信。
可是你一點也不在乎你的男朋友怎麼想,那麼多天理都不理地就把他晾在一邊,還要聽著其他人和他一起八卦他女朋友和肌肉猛男的緋聞?
包括你狗屁的“森林言論”!還有你剛才新鮮出爐的謊言,你說你忘了?你知不知道你和我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