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陳逾還是和駱簡坦白了——
“親愛的,和你說件事……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辭職了。”陳逾摸著駱簡現在半長不短的頭發說道。
“你是為了照顧我,所以辭職了,對嗎?”駱簡問。
“是。我要陪你一起去美國繼續接受治療。
這不是應該的嗎?
我老婆都生病了,我要那江山有何用?
等我老婆康複了,我就繼續吃軟飯唄。”陳逾一臉無所謂的開玩笑。
其實她知道,他也是頂著巨大壓力做的這個決定。
“哦……雖然你這次又先斬後奏,不過我原諒你了!我說過,我無條件支持你的任何決定。”駱簡笑了。
她沒有所謂的「負罪感」和心理壓力,陳逾怕是想多了。
正如他所說:“因為照顧自己老婆而辭職,這不是應該的嗎?”
駱簡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陳逾的“犧牲”。
很快,他們就隨著葉瀾一起去了美國接受治療。
葉瀾為此在醫院附近購置了一處房產,給他倆住。
“不用有心理負擔,你老婆啃老啃得心安理得,你學學她。”葉瀾怕陳逾會不好意思事先還寬慰他。
就這樣,陳逾寸步不離地照顧著駱簡的生活起居,在美國接受了半年多的治療,駱簡的身體狀況恢複得非常好。
現在已經可以拄著拐相對自由地行走了,經常還自己打車去Y品牌的總部開個會,遠程管理亞太區的一些事務。
陳逾自然是不放心她自己出門,而駱簡又不要他跟著,他隻能開車偷偷尾隨。
駱簡其實也知道,最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她想證明,她現在已經可以回歸正常生活了,不再是一個要別人一直照顧的“廢柴”了。
駱簡眼角的疤痕如今不細看也已經看不出來了。
但胸腔上的還是很明顯,不過她也沒打算要手術祛疤,因為她覺得留下可以提醒一下自己,以後做事要三思而後行。
陳逾則覺得沒必要,他總是歸咎於那是意外,反而鼓勵她不要因噎廢食,有什麼喜歡做的事情盡管去做好了。
駱簡就逗他:“那我好了之後繼續賽車可以嗎?”
陳逾不說話了。
半晌之後憋出來一句:“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那麼讓人提心吊膽的事兒想做嗎?”
駱簡趴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害他瞬間差點失控。
“怎麼了?是現在技藝生疏了嗎?”駱簡挑釁。
自從駱簡受傷之後,陳逾簡直禁欲到變態的地步。
她已經和他說過一萬次她已經沒事了,但他對待她始終像是一個孕婦一樣,或者是認為她現在是一個瓷娃娃,摸不得碰不得的。
害她有時候很想要的時候,無處發泄。
陳逾知道自己這是心理問題,他對駱簡受傷這件事有了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因為當時關於駱簡的傷情判定,每一條都是在鞭笞他的心,讓他感覺到駱簡身體的脆弱不堪。
後來在駱簡的花式挑逗下,陳逾才慢慢開始恢複他們的X生活。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她大呼「不過癮」。
傷病好得差不多以後,駱簡提出要重返帝都,因為她打算要正式回歸職場。
陳逾說:“好。我也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你對自己的身體感知是最靈敏的。
你要答應我,當身體給你發信號,對高強度工作say no的時候,一定要隨時停下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