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者的反應!這不可能!”
間桐髒硯察覺到從地庫中傳來的魔力波動,這股熟悉的力量在曾經的數百年間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他絕不可能認錯。
那是英靈,因為許願器聖杯強大的魔力,在人間顯現的奇跡,古往今來的傳說,故事中的角色,他們的名聲化成實體。
僅為爭奪聖杯的,隻在召喚之夜出現的Servant,穿梭了信仰位麵的存在,與幻想種同格並在其之上的存在。
是的,本應如此。
Servant隻有在聖杯戰爭開始前的一夜才能被Master所召喚,這是眾所周知的定理。
可定理在這一刻被打破,親自參與創造聖杯的間桐髒硯——瑪奇裏•佐爾根,他所有的理論在此刻被顛覆。
明明距離下一次的聖杯戰爭伊始還有些時間,而且那個遠阪家的女孩兒還不知曉聖杯召喚的步驟,為什麼英靈會提前降臨。
間桐髒硯的眼珠雖然早已被汙濁的黑泥蒙蔽,但他還沒到完全失明的地步,更何況本身對魔力的感知還算敏感,他可以確定。
那個小女孩兒的手背上,先前根本沒有令咒!
出了什麼意外!
間桐髒硯往地庫裏趕去。
他要盡可能的將所有不確定的因素排除,將局麵的所有掌握。
心懷願望,時常激昂的少年,因冬之聖女的逝去,人生的線路早已斷開,等待著他的結局也與當初的願望所相悖漸遠。
此刻留下的,名叫間桐髒硯的,隻是一個遺忘了初心,隻剩下了想活下去的欲望,化作殘骸內的爐心提供動能,在人世間苟延殘喘的行屍走肉。
或許因為冬之聖女的祈禱,前方等待著他的,是終於來到了的結局。
間桐髒硯看著空空如也的地庫,那中心靜靜佇立著的黑騎士,不知怎麼,心情悸動起來,雙手也為之顫抖,“閣下就是小櫻的Servant吧,鄙人間桐髒硯,也就是你的Master的爺爺,不知道閣下能不能告知名諱呢?”
黑騎士沉默著,隻是懷抱著小櫻,似乎沒有聽到間桐髒硯的話語。
間桐髒硯的眼睛閃過一絲詭異的精光,他喃喃道,“Berserke嗎?理智吞沒……嗬,算了,也免去了不必要的溝通與麻煩了。”
有些英靈是以心懷正義行勇者之事而在現世聞名,如果麵前的黑騎士是那樣的類型,或許在望見自己絮亂的靈魂之後,就會忍不住一劍將自己斬殺的吧,更別提在知曉了自己對他的禦主做的事情後,再談什麼合作了。
“是這樣嗎,嘿。”間桐髒硯看向黑騎士懷抱中的小櫻,看著那因為受到驚嚇略顯憔悴的小臉,“小櫻,你醒來後可要告訴我這位Berserke的信息啊。”
實際上他也不是不想直接通過一些手段察看,可麵前的Berserke似乎極其警惕自己,同時那濃濃的殺意似乎都凝成了實質,黑霧如同觸手一般在黑騎士的背後揮舞。
搖了搖頭,間桐髒硯也不再想試著和Berserke交流。
一邊向著門口走著,一邊想著以後要對被Servant這般認可的小櫻態度好些,他可不想因為無聊的怨恨而與聖杯失之交臂。
黑騎士的力量極其強大,單就殺意而言,老蟲子實在找不出哪個可以與之相匹配的傳說,可無法否定的是,黑騎士絕對屬於一流英靈,加以自家龐大的魔力存儲,聖杯差不多已是囊中之物。
間桐髒硯幻想著長生,這欲望實現之後的美景,卻突然胸口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