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過塌陷的牆頹,追逐著少女的騎士沉默寡言。
自那圓桌所成之前,為命運編織的線便已糾結在了一起。
關於“我真的有這選王的資格嗎?”
這個疑問,那個叫作梅林的魔術師往往是含笑著點頭,以確切無比的口氣確認。
但蘭斯洛特。
歸根結底,心還未真正紮根在這片土地的旅者,對於少女深夜裏的囈問保持著冷漠的旁觀。
看似不關心的態度,但這位不論是戰場還是城鎮,都是貼身追隨著,因不開竅的常識,惹來旁人白眼的騎士,也是從來沒有對其相反的意見說過一句。
狩獵,散心,征戰。
蘭斯洛特也隻是屏息凝神,默默無言的陪伴。
不相同的時空,最終還是與原先的產生了異變。
在這裏杵立著的蘭斯洛特,關乎亞瑟王冒險譚的湖之騎士,已與某個平行的結局相行漸遠。
……
“普天之下,除我和我承認的友人之外,再也沒有另外的王者,其它的不過隻是雜種而已!”
黃金英靈如此說道。
他的真身,乃是作為地球最古老的英雄王,名為吉爾伽美什。
其實說來,他也的確有著這般狂妄的資格,在英靈之中,憑著靈基罕有人所能比喻。
“就算你這麼說……”
Rider撓了撓頭,他現在按住了自己的禦主製止了那幼兒般的打鬧。
“我好歹也算是挺有名的,征服了差不多半個世界的征服王啊。”
“哼。”Archer輕蔑的掃視著場上的所有人,“那是什麼?沒有經過本王的允許就自稱為王的雜種!”
saber何止是麵露不愉,她聽到了這話後,心裏淌起的怒火如高溫的岩漿一般,吞吐著火舌。
她正要反擊辯駁,卻在這一瞬想起了一些極其不好的聲音,那在於王位之時,在生前就不絕於耳的惑亂之聲。
“我可是王?”
“你可是王!”
是的,有人支持自己。
不管是最後,還是在暴亂。
“我是不列顛的王!”
saber深吸了口氣,她直起身來怒視著黃金的Archer,“我……”
“亞!!!瑟!!!”
什麼?
眾人都向聲源看去。
蠕動的黑氣,包裹著的一個全身覆蓋在鎧甲下的英靈。
在其頭盔之上射出了猩紅的光線,垂直站立著,嘶吼著。
“亞!!!瑟!!!”
重複著單調的字詞,簡潔明了的意義使眾人將疑惑的視線轉向同樣懵懂著的saber。
“saber,他是你的熟人嗎?”
愛麗絲菲兒站在saber背後對她問道。
不管怎麼說,單隻看這樣子,這位突然出現的英靈肯定是認識saber的。
“不知道,我對他並沒有什麼印象。”
saber看起來也很困惑,“不過看樣子是不可能好好交流的。”
Berserke,狂戰士。
排除掉魔術師和刺客,就隻剩下這一個了。
“亞!!!瑟!!!”
被黑霧所繚繞的騎士如古代傳說中的魔豬一般猛突。
狂奔中腳上的鎧甲剁碎了地上的水泥,中途爆開破風引起的爆炸,他就那樣似猛獸撲向獵物一般,紅著眼吼叫。
“雜修。”
一支裝飾著寶石的十字利劍如射出弓弦的羽箭,刺破了空氣從黑騎士的臉側擦過。
蘭斯洛特上身彎腰,一隻手抓住那柄將要飛過的十字劍柄,刹那劍華麗的寶劍被黑氣侵蝕。
感知著射出的寶具脫去控製,黃金的英雄王臉上變得扭曲,“雜修!誰允許你用髒手觸碰本王的財產的!”
背後如水麵一般閃起金光的漣漪,在波紋之中緩緩的透出一個又一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