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弟可知道了?”
“ 剛派了手下去跟嚴世子通報了”。石鬆附議。
“屍首運回京城陳家,都下去吧!”。
“是,主公”。元義等人退出廂房內。
隔日上午,蘇酥三人已經迫不及待地站在船頭,望見到站的碼頭時,三人臉上綻出了笑顏。
雖然有點小波折,但終是平安到達了。大船靠上碼頭,放下了船橋,她拎著裙擺,和丫鬟兩人急急走下碼頭。
在主仆三人打算雇傭停靠碼頭的馬車時,蕭敬馳和嚴景珩已經上了馬車,在上馬車前,他往蘇酥的方向看了下,朝一旁的元義吩咐了下,元義點頭,立即去辦,他便進了馬車。
“蘇姑娘”。
正在和馬夫說話的蘇酥,聞聲轉過頭來。
“公子,是找我有什麼話要說嗎?。”她有禮地福了福。
元義朝著蘇酥深施一禮,道“我家主公隻是讓小的轉告幾句話給姑娘。”
“公子請說?她的心立時提起。
“同住京城,若想安穩過完這一生,望切記住不可提那一晚發生的事情,以免給身邊人帶來麻煩,還請姑娘善自珍重”。元義說完朝她微一躬身,便轉身離去。
蘇酥站在原地沒有動,等蕭敬馳他們的馬車經過時,莫名地,蘇酥的背脊有些發涼,吸了口氣,定定神,心想,她要再多加囑咐雲兒和秋兒她們守口如瓶,不可向旁人提起,那權貴之人 ,想必已經調查過她的身家背景了,這一想,心裏沒由來的覺得不舒服,還真不是個讓人歡喜的事實。
天上有幾縷白雲悠然飄過,耳畔隻有清風拂過的微熱。
自古以來京城便是繁華之地,在官道上經常能看到各府車馬來往不絕。
兩個月後,與鎮北侯府分了家出來的二爺因牽扯進與盜匪勾結鹽政貪汙,被蕭敬馳直接送入了大理詩卿。鎮北侯府因與嚴家分了家,未被收到牽連。
京城,丞相府。
書房裏很靜,靜得讓人莫名心慌。
終於,嚴景珩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蕭敬馳的側臉,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問道:據說師兄您為二師兄安排了選秀?
“哼。”他冷著臉端起旁邊的玉潤香喝了一口。
“聽說那些大臣們原本是屬意大師兄您的,還希望二師兄能做個媒。將他們的女兒嫁給師兄您?”最後怎麼就演變成了二師兄為後宮選妃?這些大臣們是有多想抱住師兄這條大腿,多想不開,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師兄這個惡人。
“常言道,先成家,後立業,你二師兄如今業有所成,後宮仍空置無一人,那些大臣們又急著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我剛好可以成全他們”。他放下茶,捏起點心往嘴裏送。
“那有沒有可能二師兄還不太想娶呢?”嚴景珩悄悄抹汗,繼續小心謹慎的察言觀色。
“景珩,”他睇了他一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再次吞吞口水,嚴景珩不免有些埋怨二師兄的喪盡天良,明知道他是這種高度危險的人,還推他來送死。
“沒有沒有,就是好奇問問而已”。對不住了,二師兄,實在是師兄太恐怖了,他真開不了口。
“無聊。”起身重重的將茶碗擲到案幾之上,蕭敬馳邁開步伐就走出書房。
最無聊的人是他好不好?嚴景珩悄悄朝著他的背影扮鬼臉。
“你去哪兒?”
“皇宮。”
“去找二師兄?”
蕭敬馳停下腳步,慢慢地回身,俊朗的笑容裏帶了一絲絲的邪氣,“啊!突然想到鎮北侯府瞧瞧去,怎麼樣,歡迎嗎?”
嚴景珩馬上用力搖手,同時出聲堅拒,“師兄,您還是去皇宮好了,我相信二師兄會很高興見到您的呢!順便您也可以去幫二師兄把把關。”
“說得有道理。”他唇畔的笑歡愉起來,“謝謝你的良言相告,我會非常樂意跟二師弟提起這是你的意思。”
“啊?不帶這樣子的師兄。”他一臉的欲哭無淚,嗷嗚一聲。
他與二師兄(也就是現如今剛登基不久的皇上),先後相繼拜入逍遙峰獨孤門派“妄念大師”名下,據說妄念大師武功蓋世,但是他的徒弟們就沒有那麼有慧根了,師兄除外,連師傅他老人家也覺得師兄蕭敬馳他就是一個奇才。
打小他們這些師弟都是在師傅和師兄的“關愛”中長大,都說名師出高徒,那奸師出什麼?一堆千奇百怪又死皮賴樣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