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怕了慕青臨了。

自打昨天被她親過脖子,她就像是上癮了一樣,逮著機會就用手指蹭一蹭,或者把她抱過來親一親。

拜托!她那裏真的很敏感好嗎!

每次被她動,她身體裏消極怠工的螞蟻就跟上了發條似的,開始瘋狂搬家,難受死。

有這枚創可貼之後就不同了,碰不到皮膚……她主動撕了給慕青臨親……

就在不久之前,她寫完一張卷子跑去給慕青臨送水。

本來挺正經一事兒,結果呢,她人欠了一下,故意挑著慕青臨被提問的時候蹲下頭捏她腳踝。

捏完沒跑利索,被慕青臨拉到攝像頭死角親了五六分鍾脖子。

這枚創可貼是用來遮那個被她嘬出來的小紅點的。

周意歎氣。

談戀愛後的慕某人真的跟解放天性了一樣,黏死個人。

好吧,她其實也不怎麽安分。

那話怎麽說來著,先撩者欠。

“呂醫生,您喝點什麽?”周意問。

呂荷,“白水就行。”

“好的,您呢?”周意轉而問呂荷旁邊坐姿端正的男人。

呂荷替她介紹了一下,“這位是陳朝,我先生的研究生,也是和妍妍一個家屬院長大的朋友。”

哦!

陳朝不就是存在於慕青臨電話裏,極有可能成為她姐夫的那個男人嗎?!

周意眼紅到滴血。

呂荷反過去給陳朝介紹完她,她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陳朝,這個是周意,妍妍的女朋友。”呂荷說。

陳朝站起來,客氣地朝周意伸出手說:“久仰……”

周意嘴角揚起,微笑著回握住陳朝的手說:“哪裏哪裏。”

慕青臨從書房一出來就看到兩人如同國家領導人會晤一樣握著手。

陳朝還好,從小就長了一張嚴謹的臉,至於周意……

住一起,慕青臨才發現她是個懶蛋,能躺著一定不坐,能坐一定不站,這會兒一派正經地和人寒暄,怎麽看怎麽違和。

慕青臨走過來,動作自然地摟著周意的腰把她帶回自己身邊,忍著笑問陳朝,“你怎麽來了?”

陳朝說:“西南的項目告一段落了,昨天剛和老師回來江坪,師母幫我們接風的時候說今天會過來你這兒,就順便跟來看看你。”

“我挺好的,女朋友溫柔體貼,還能賺錢養家,我現在無事一身輕。”慕青臨笑著說。

周意覺得這是赤裸裸的反諷,她這輩子跟溫柔就不搭邊好吧。

察覺到陳朝投過來的視線,周意立刻恢復笑不露齒的慈祥模樣。

慕青臨心裏卻莫名生出一種「情敵」見麵分外眼紅的錯覺,就,當年作的死,現在一筆筆都要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