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覆點進慕青臨的微信,又一次次退出來,最後還是沒敢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跟她說一聲「謝謝」。
但她心裏清楚,除了慕青臨,應該沒人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這麽多野保相關的資源。
可能,她把這幾年做野保宣傳攢下的人脈都用在了她……他們身上。
周意身體向後倒,把自己扔在床上愣神。
隊裏的困境解決了,她就該回去了。
這麽快……
頭偏過去,看到空無一物的床頭櫃,周意定了幾秒,迅速坐起來往過走。
她放在那裏的葫蘆沒了。
周意挪開櫃子在牆根找,接著是抽屜、包,最後連床縫裏都看了,沒有。
樓下,老板拍著吃了一半的西瓜發誓,沒讓保潔阿姨進過她的房間。
那她的葫蘆還能去哪兒?
瞥見夾在床墊和床架之間的珍珠耳飾,周意慌亂的心緒猛地砸回地上。
是慕青臨拿走了吧。
分手了,送她的東西就要回去了。
正常的……
……
——
省台,符曉剪完片子回來已經將近十二點半。
午飯都該吃完的時間,慕青臨卻還在跟一家綜合性食品企業聊天。
符曉走過來,納悶地問:“你這兩天怎麽一直盯著野保的事?西南那邊缺物資了?”
“沒有……”慕青臨說,“幫另外一支巡護隊聯係的。”
“哪支?”
“周意在的那支。”
符曉一口水嗆得差點從鼻子裏流出來,她連忙抽了張紙按著,難以置信地說:“周意現在是野生動物巡護員?”
慕青臨搞定了「吃」,揉著肩膀站起來說:“嗯,還是副隊長。”
符曉,“我去,她這五年到底經歷什麽?簡直脫胎換骨啊。”
慕青臨把椅子往桌下推的動作頓了一下,說:“不知道……”
符曉自知失言,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也就是你這幾年一直在做野保的事,和各大基金的人熟,那些熱心公益的品牌也肯賣你麵子,換成我,估計一毛錢都拉不到。”
慕青臨笑笑沒接話,俯身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個首飾盒遞給符曉說:“下午去省博的時候,幫我把這個帶給李師傅。”
符曉接住,好奇地問:“什麽東西?”
慕青臨,“一個小玉葫蘆,瓶身裂了個口子,找李師傅幫忙修一下。已經提前說好了,你直接拿過去給他。”
符曉唏噓,“李師傅是文物修複師,你讓他修這麽個小破葫蘆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這也不是什麽好玉,隨便找個地方就能修了吧。”
慕青臨說:“能修,但不是我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