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慕青臨喚著周意的名字,帶著她的手快速往下走。

周意還殘留有一絲理智,反扣住慕青臨,斷續著說:“手不幹淨……”

慕青臨管不了那麽多,長時間的焦慮和擔心在這一秒爆發,她隻是聞著這個人身上熟悉的氣息還遠遠不夠。

她扭動的身體緊貼著周意,抬起她的手含進嘴裏,吮著她的指尖、指骨,帶有老繭的指肚。

ithasbeeed。

已經嚐試過各種可能保留了,依然無果,真的無能為力了。

知道的寶,自己去找原文,不知道的,對不起,真的盡力了。

周意手臂上傷口還在流血,禁忌才更刺激。

慕青臨貼在周意耳邊,急喘著告訴她,“小九,不要急,等等我。”

……

東方微熹,慕青臨握著周意已經軟成水的腰,低著頭看她,“後來還有沒有受傷?”

周意抓在床單上的手鬆開,呼吸劇烈,“沒有……”

慕青臨知道。

她剛才已經看遍了,摸遍了,沒有新傷。

她就是緊張久了,潛意識還想跟周意再親口確認確認。

但現在即使聽到了想要的回答,心裏依然還是擰著。

那些人的狠,她親眼所見,周意如何開著殘破不堪的車子跟那些人周旋,她卻難以想象。

……

慕青臨軟下嗓音,心疼地問:“怎麽甩掉那些人的?”

周意翻過酸軟的身體,盡力淡淡的,“我水性還行,在河裏躲到他們把子彈打完才順流上岸。上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估計當我淹死了。我不放心,順著灌木林走了一段躲著,一直到Antoin他們找過來。”

慕青臨隻是「嗯」了一聲,低頭吻著周意手臂上的傷口,沒有再說多餘的話。

一句話就想概括七個小時,哪兒那麽容易?

水裏的窒息,叢林裏的危機。在那七個小時裏,周意的神經一定繃到了極致,還有夜風吹透身體的寒冷和逼自己撐下去的強大信念。

每一樣,慕青臨都能想象出無數個畫麵,但她不敢想,更不能把這些情緒表現出來。她們身體裏的緊張感才剛剛得到緩解。

慕青臨隻是抱緊周意,柔軟身體覆著她,細長雙腿緊貼著她。

勉強安靜下來,周意猛然發現慕青臨身上的溫度高得不正常,她抬起手,在慕青臨頸部試了試,一下子緊張起來,“姐,你發燒了!”

慕青臨拉著她的手自己脖子裏蹭了蹭,說:“低燒,沒事。”

周意下意識想問她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會發低燒,話到嘴邊滾了滾,沉默地吞咽回去。

她已經想到答案了——因為擔心她,怕她的結局會和商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