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關上冰箱,轉頭,“你是在查我的戶口?”
符曉說:“什麽都不知道,萬一哪天被你賣了,我豈不是連報警都不知道怎麽提供線索?”
韓秋說:“不會賣你。”
非正麵的回答就是拒絕回答。
符曉無所謂地靠回去歎氣,“符小妞,你本來能成為富三代的,現在隻能去草原上撿牛糞球喂屎殼郎了。”
韓秋打雞蛋的動作微頓,“你願意讓我幫你養孩子?”
符曉愣住。
她又嘴瓢了。
默了幾秒,符曉硬著頭皮說:“試用期能通過的話,養孩子不是你分內的事?她以後怎麽都得叫你一聲媽。”
韓秋又笑了,說:“我盡力。”
符曉被她笑得渾身不自在,隨口.交代一聲,往臥室走,沒發現身後那個女人看了她很久。
那個女人在29歲時,把相戀了七年,唯一的家人、愛人送上了回國的飛機。
那天,她為孤獨終老做好了準備。
————
飯後,符曉跑去午睡。
醒來已經是傍晚五點,窗外夕陽漸落,韓秋形單影隻地站在陽台上,脊背挺得越直,背影越落寞。
符曉被自己最後的用詞嚇到。
印象裏韓秋一直是這個樣子,她以前怎麽就沒覺得落寞?
符曉搖搖頭,走到韓秋旁邊,問:“什麽時候走?”
韓秋似乎愣神了很久,眼神有些發直,臉……
符曉捏著韓秋的臉轉向自己,“不舒服?”
韓秋說:“沒有。”
符曉不悅,“沒有你頭髮根裏全是汗?”
韓秋偏頭避開符曉的手,“剛出去了一趟,外麵有點熱。”
符曉將信將疑,打量了她幾眼,繼續之前的話題,“我已經沒事了,你想走就走,我空了去找你。”
韓秋說:“不會那麽快,還有點事要處理。”
符曉說:“那剛好,下周三我產檢,你陪我去。符小妞的爹已經死了,你這個當後媽的必須頂上來。”
韓秋睫毛顫了顫,很快又平靜了,“周三嗎?”
“不行?”符曉問。
韓秋說:“行,剛剛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符曉背靠圍牆抻了個攔腰,感慨道:“我終於要擺脫醫生憐憫的眼神了,嗯——!”
符曉想到什麽,突然開始盯韓秋。
韓秋眼明心亮,轉身往客廳走。
符曉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在韓秋要在沙發上落座的前一秒,握住她的手腕,拽回臥室,往床上一摁,意味深長地說:“為了表示感謝,姐決定今天好好伺候你一回。”
韓秋仰著頭看她,“我說了,我今年37,你小我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