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曉順著說:“我看一看。”
符曉去脫韓秋的衣服。
韓秋一開始隻是沉浸在錯亂的意識裏,沒有太過反抗,一直到符曉的手指觸碰到皮膚,她才像是忽然驚醒一樣,抓住符曉的手,說:“冬冬,回去吧,姐身上不幹淨,別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符曉被抓得腕骨生疼,遠不及韓秋叫錯名字和看過來那一眼帶來的衝擊強烈——裏麵除了大片的空白,什麽都沒有。溫吞緩慢地刺進符曉心髒,她覺得有點疼。
韓秋放開符曉,抖著手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肩一點一點往下壓。
她看起來真的很難受,交握十指緊得骨節泛白,側臉全都是咬牙咬出來的棱角。
她大概是把全身的力氣都使上了。
可即使這樣,還是有一聲痛苦的SY趁她不備從喉嚨裏硬擠了出來,震著符曉的心髒和耳膜。
她斷定了一個事實:韓秋正在努力消化一件很困難的事。
具體有多難,她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她看得很不爽,很不高興。
符曉騰地站起來,走到韓秋跟前單膝跪下,動作輕柔地掰開她的手,捧起她的臉,說:“韓秋,你仔細看一看,我是誰?”
韓秋空白的目光攏著符曉,靜默著,良久,她小心翼翼地傾身過來,在符曉唇上碰了一下,很快是第二下,最後,一隻手捏在符曉頸側,另一手勾著她的肩背,深深地和她吻在一起。
符曉覺得窒息。
韓秋的手勁兒太大了,吻得也很亂。
但莫名的,捏在頸側的力道越沉,她越興奮。
她的理智被佔據著,明知道現在也許不是好時機,還是不受控製地順著韓秋的意思,低頭下去碰了她。
符曉前所未有的耐心。
韓秋卻隻是靠著沙發,不言不語地垂視著她。從呼吸急亂到微微仰頭,迎接那幾秒短暫而極致的眩暈,她沒有出過一聲,甚至連眼神都沒怎麽變過,平淡得讓符曉誤以為她已經不再迷戀自己那雙唇口帶給她的快樂。
可用紙巾擦下來的那些東西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符曉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克製得過了頭的韓秋極為陌生。
陌生得幾乎讓人害怕。
她學著符輝討好的動作,扶住韓秋的膝蓋,輕聲叫她,“韓秋。”
“嗯。”韓秋淡聲,她的嗓音低沉緩慢,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
符曉喉嚨一緊,不自覺握緊了韓秋的膝蓋。
韓秋很輕微地抖了一下,瞳孔裏的黑開始聚集,很快就有了類似驚懼和內疚的震動,“符曉……”
一瞬間,符曉無意識繃著的情緒放鬆下來。
她仍舊收斂著呼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