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曉想了想,這樣的韓秋是真軟。
軟得她心癢。
於是,她被捂著的唇微啟,滑軟舌尖舔在她手心裏。
韓秋的手輕顫,笑隨眸光一起變深,“別撩了,在外頭呢,沒用。”
符曉不屑地“哼”了聲,肩往後一壓,離開韓秋的手,說:“我今天還非得用它給你弄哭了不可。”
符曉撂下話,扭身走人。
韓秋在圍欄上又倚了幾秒,等手心那股灼人的溫度稍微降下去點,才不慌不忙地跟上。
走到扶梯入口,符曉突然停下,對韓秋說:“手。”
韓秋問:“做什麽?”
符曉說:“恐高,得有人扶著才敢下。”
“上來的時候怎麽沒見你恐高?”
“突然犯病不行啊。趕緊的。”符曉催促。
韓秋手一抬,遞過去,被符曉一把抓住。
抓在剛剛被她舌尖掃過手心裏,然後垂下去。
韓秋的目光不自覺跟下去,很快發現,除了牽手會有的那片輕微束縛感之外,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用來支撐身體重量的壓力。
不是恐高?
韓秋唇邊,正縮在那裏小憩,隱約預料到任務還沒有完成的“笑容”一瞬之間驚醒,連忙爬上了她的嘴角。
她回握住符曉,和她一起走上扶梯。
符曉餘光瞥見韓秋在笑,抿著的唇也悄悄翹了起來。
韓秋明知故問,“在笑什麽?”
符曉捏了她一根手指,故意壓著聲說:“在笑難怪我會對你上癮,就你這手,”符曉轉頭,掃過她的唇,“這嘴,是個女人都忘不了。”
韓秋將那根手指往回蜷,勾住了符曉,“可是不巧,我隻認你。”
後麵幾天,符曉帶上該帶的東西,住到了離省台隻有十二分鍾車程的韓秋家。
每天一下班,她就能看到等在大門口的韓秋,和她悠閑自在地走一段,等回了家,關上門,那些戒不掉的“癮”便會將她們緊緊纏繞在一起。
不知疲倦,不厭其煩。
每每結束,符曉都要俯身到韓秋耳邊,舒服地喟歎一二。
有回話密,她說了句,“‘雖然枕上無情趣,睡到天明不要錢’,這話不對。”
韓秋問她,“哪裏不對?”
“你明明就越來越有趣了啊。”符曉用指肚輕蹭韓秋麵上暈散開的緋紅,低低地說:“要是能讓我把那幾百塊花得值就更有趣。”
韓秋握住符曉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一開口,還是那句,“我隻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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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符曉產檢,韓秋比她本人起得還早。
盛夏的天。
天還沒亮,她就起來了,一個人坐在窗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