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符曉收起手機,心平氣和地排隊,做B超,然後回來門診找韓秋事兒,順便找醫生看結果。

走到門口還是沒發現韓秋,符曉微微蹙眉,又給她打了兩個電話,依然無法接通。

“跑哪兒去了?”符曉奇怪。

韓秋不是不靠譜的性子,若非真的有事,肯定不會跑得不見人,還聯係不上。

可是從她發微信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啊。

難不成遇著什麽棘手事兒了?

符曉沉下心緒思考。

猛地,符曉記起天剛明時,窗邊那個比直寂靜的背影。

符曉心裏莫名發慌,一連給韓秋打了六七個電話和微信視頻,始終接不通。

不安在符曉心裏快速發酵,她隨手把檢查結果塞進包裏,環視一周,走到一個早上和她前後腳過來門診的女人跟前,客氣地問她,“你好,我想問下,你還有沒有印象,上午有個女人在二診室對麵的牆邊靠了很久?高高瘦瘦的,穿著白色短袖、黑色長褲,頭髮很長,大概到,到腰,對,到腰了。”

女人幾乎沒有思考,“有啊,長得挺漂亮的,就是看起來心事重的,一直在走神。”

符曉的心跳重重磕了一下。

她當時坐著,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韓秋的異常。

符曉很慢地吞咽了一口,按捺著雜亂心緒繼續問:“你後來有再看到她嗎?”

女人搖頭,“我婆婆在後麵的樓裏住院,你走沒一會兒,我就去後麵照顧她了。”

符曉說:“好的,謝謝。”

符曉接連又問了幾個看起來眼熟的人,一無所獲。

她徹底急了,一邊不斷地給韓秋打電話,一邊四處找。

從醫院裏找到醫院外,找到渾身濕透,被路人用怪異的眼光圍觀依然不見韓秋。

……

符曉站在路口,看著對街的紅綠燈變了一茬又一茬,卻始終茫然地確定不了方向。

她還以為醫生說孕婦心裏脆弱是假的。

原來真的會輕易體會到什麽是束手無策。

她其實應該相信韓秋。

從認識到現在,除了黑犀死的那一回,韓秋沒有在任何事上表現出軟弱。

她應該能處理好自己的事。

可一想到這裏是她背著一身傷和委屈,離開了十五年的地方,符曉就怎麽都冷靜不下來。

綠燈再一次亮起,符曉快速轉身往醫院走。

她想著,韓秋的事情隻要一處理完,肯定就會回去醫院找她。

已經快兩個小時了,很長的,再複雜的事也該告一段落。

結果還是沒有任何驚喜出現。

符曉攥緊手機,鼻息粗重。

她好像有點怕了。

這個人,她才剛剛放在心上,真要有點什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