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不語,往深了吻。

符曉急忙往後退,“別了,這麽個親法,等會兒還怎麽出門?”

韓秋說:“我忍得住。”

“我不行。”符曉不懷好意地用指腹抹著韓秋略微發幹的唇,嗓音放得極輕,“昨晚第一次看你被我做到哭,那畫麵,嘶!”

符曉仔細回味一番,提醒道:“我還心癢著呢,你千萬別招我啊。”

韓秋抬眼,糾正她,“不是被你做到哭,是讓你哄的。”

符曉挑眉,回了韓秋一個舌吻,在她微微張開的唇間說話,“韓醫生,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韓秋輕輕抿住了符曉的下唇,“不是哪樣?”

符曉喘了一聲,說:“不在我這兒認慫啊。”

符曉把韓秋推到桌邊靠著,扥了她一截衣領,讓她彎腰過來,若有似無地碰著她的唇,“以前我一撩,你就說我活膩了,現在竟然會承認被我哄到哭。韓醫生,你這麽軟,還有‘四個月後’什麽事兒嗎?”

符曉擺明了是在挑釁。

韓秋怎麽好不接受,她隔著近在咫尺的距離和符曉對視兩秒,抬起手,跟最早那陣子一樣,掐著她臉吻了上去。

這次是讓符曉差點“出不了門”的深吻。

————

一個半小時後,墓地。

符曉和韓秋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被一輛電瓶車繞遠路,從側門接了進去。

電瓶車上空間有限,符曉和韓秋並排坐著,胳膊時不時碰到一起。

雖然短暫,符曉還是能把韓秋的緊繃和緊張感受得一清二楚。

符曉不動聲色地用手掌覆住韓秋攥成拳的手,輕輕捏了捏,等她將手翻轉過來,符曉自然地將手指從她指縫裏穿過,和她十指相扣。

“符小姐,就這兒了。您可千萬記著啊,就二十分鍾,再長我得丟飯碗。”帶她們進來的年輕小夥說。

他是符曉熟人的侄子,手藝人,最近在這裏幹修繕的活兒,才有機會替他叔叔還符曉一個人情。

符曉應道:“好。”

說完,符曉轉頭看著髮根裏已經出了汗的韓秋,抬手幫她抹了抹,說:“要不要我陪?”

韓秋繃直的視線對上符曉,“嗯。來了,就想順便把你介紹給爺爺。”

符曉笑著說:“希望他會喜歡我。”

韓秋握住符曉的手,呼吸緩慢,“爺爺很寵我,我喜歡的,他一定也會喜歡。”

符曉說:“那就走吧。”

墓園裏空無一人,遠處大片的綠蔭裏藏著蟬鳴。

符曉以為十五年不見,韓秋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和養育她的爺爺說,可她隻是比直地跪在那裏,一言不發。

符曉看著,莫名覺得這種無言才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