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哭聲又一次從嬰兒床上傳來,符曉崩潰地大叫一聲,對已經坐起來,正在開燈的韓秋說:“把她給我扔到野地裏去!立刻!”
韓秋回頭,“你舍得?”
符曉微笑,“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在這個家裏,你隻能選一個留下。”
禍水東引,韓秋邊往嬰兒床邊走,邊問:“關我什麽事?”
符曉說:“你是我老婆,她後媽,不關你事關誰事?”
“那我兩個都選。”
“韓秋!”
符曉憤怒地盯了一手抱著符小野,一手從保溫箱裏給她拿奶瓶的韓秋幾秒,聲音突然變得嬌軟曖昧,“已經兩個月了。”
韓秋把奶瓶喂到符小野嘴裏,回身看向符曉,“什麽兩個月?”
“我生完你的漏風小棉襖兩個月了。”符曉靠在床頭,細白指尖從鎖骨上緩緩滑過,剝掉了一側肩帶,“你就不想我?”
韓秋靠在桌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是說漲得疼,不讓動?”
“今天準你一次。”說話的符曉起身站在地板上,手一抬,將另一側肩帶也撥了下去。
睡裙應聲堆落腳邊。
韓秋即使有心理準備,也還是在看到的那一秒,手難以控製地抖了一下。
懷裏,符小野叼著奶瓶吃得正香,韓秋不能鬆手,符曉卻已經走到她身後,軟似無骨的手臂環著她腰,正欲偏頭吻她的脖子。
“小小……”
“嗯?”符曉吻上去,聲音變得含混,“說,你是選她,還是選我?”
韓秋身體繃緊,呼吸微亂,“選你。”
“那你回頭吻我啊。”
“小野還沒有吃完。”
“那你就還是選了她。”符曉的情緒低落下來,身體也一樣。
韓秋垂眼,尚未看清就猛地捏緊奶瓶,有好幾秒沒有發出聲音。
符曉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拇指不帶一絲阻力的在食指上來回摩挲了幾下,仰頭看向韓秋,表情戲謔地說:“我這好像還沒怎麽呢,你至於?”
韓秋雙眸漆黑,沉沉地看著符曉,說:“繼續。”
符曉勾唇,和韓秋對視著,輕輕吻了上去。
……
符小野喝飽瓶瓶奶的同時,韓秋的頭顱稍稍抬起,長吐出一口氣。
符曉施施然起身,略替她整理,回去之前還不忘讚美一句,“味道不錯。”
韓秋不語,仔細將符小野放回嬰兒床裏,關了燈,躺回去,聽著符曉不那麽平穩的氣息,說:“小小,我之前說過一句話。”
符曉側身過來,趴在她肩上問:“什麽話?”
韓秋轉頭,和她在寂靜的月色裏對視,“四個月總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