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校領導並沒有解釋緣由,而是把張關也爸媽請來了學校。
具體什麼情況江妧就不得而知了,隻知道周末去姥姥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可憐的小老弟被舅舅舅母暴揍了一頓,請家長當晚便回來吃了一頓皮帶炒肉。
江妧問及緣由,張關也悲傷的歎了口氣:“說是我們帶壞了風氣,沒有把風氣往好的地方引,過度的營銷焦慮,會給同學們造成一定的心理問題,嚴重會產生不好的後果。”
江妧摸了摸小老弟的腦袋,以示安慰。
這種事情,的確無解。
販賣焦慮自此在校園論壇裏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力,許多同學們因為有同樣的壓力產生的焦慮而使得他們產生了共鳴,有的同學在交流中交到了共患難的朋友,有小部分極端的同學,卻因為壓力造成他們一定的極端行為,產生了負麵影響。
甚至有極端憤怒的家長追溯源頭,找到了張關也和秦宇的頭上,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歲月仿佛駕著看不見的白馬奔馳而過,踏過時光那條無聲蜿蜒的河流,浩浩蕩蕩、義無反顧地向身後延伸。
午休時分,江妧做完一套英語卷子,抬起頭看向窗外,竟然下雪了!
“宋樾!你看窗外。”江妧拍了拍宋樾的肩。
宋樾轉頭看向窗外,竟然下雪了。蘇城已經很久沒有下雪了,江妧上次看到雪,好像是高一的時候,同樣也是一個十二月。
宋樾轉頭笑笑:“是今年的初雪。”
江妧似乎忘記了,宋樾是青省人。
那裏時常下雪,甚至有過極端大雪,小時候的他沒怎麼注意過雪,隻道是最稀疏平常的一件事,其實他不怎麼喜歡下雪。
他要在雪停的時候忙著掃雪,路滑的時候,會擔心爸爸媽媽出門時的安全。甚至在夏天的時候偶爾會遇到下雪,凍壞了莊稼,收成便會受到影響。
可不知怎的,在蘇城,在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雪天,滿天的雪花如同鵝毛般悠悠降落,看著江妧滿是歡喜的笑臉,宋樾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說:
“初雪的時候許的願望,就一定可以實現。”
心裏的話和耳邊的低語重疊,是江妧的喃喃自語。
“許個願望吧。”宋樾輕聲道。
宋樾看著江妧閉上了雙眼,將雙手合十,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說出聲,不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
“許了什麼願望?”宋樾問道。
“不告訴你!願望如果說出來就不靈了。”江妧狡黠地眨眨眼,“你呢?你也許個願望吧!”
在江妧的期待下,宋樾也學著她的樣子:“希望江妧得償所願。”
“許了什麼願?”江妧期待的問。
“說出來就不靈了。”宋樾笑笑。
“不不不,大聲說出來,神明才能聽的見。”江妧一本正經的雙標道。
“自習課呢,大聲說的話,神明會揍你。”
噗嗤一聲,江妧沒忍住笑了,這下聲音的確大了些,陸晨隔著過道拍了江妧一下。陸晨進步飛快,這次月考已經躋身到了班級第十五名,坐在了江妧的鄰座。
“抱歉抱歉。”江妧用手比了一個噓,便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