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的讓那珍珠沮喪,今天是她和李漁離婚的大好日子,一大早兩個人就來到民政局排隊。等待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李漁接了五十分鍾電話。
那珍珠默默的站在隊伍裏,目無波瀾的用眼角餘光掃著遠離人群講電話的李漁,都已經站在離婚的窗口了,他就一秒鍾都不舍得浪費嗎?
“人呢?一個人可辦理不了離婚手續。”窗口裏的工作人員大聲對著那珍珠說道。
那珍珠一指遠處,“工作忙,正在打電話,馬上就過來。稍等幾秒。”
李漁已經看到排到他們了,匆匆掛掉電話跑過來,笑容滿麵的跟窗口裏的工作人員道歉:“不好意思 ,久等了。”
工作人員.......
離個婚還這麼高興?莫不是來結婚走錯了窗口?.
出了民政廳,那珍珠抬頭看一眼刺眼的陽光,天氣真好啊,碧空如洗萬裏無雲,老天爺這是在慶祝她被甩了?
“你去哪兒?用不用一起吃個飯?”李漁的表情永遠是貼心好朋友的模樣,好像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對夫妻。
那珍珠站定看著李漁,時間不過是十秒鍾,但是足夠李漁心虛,他躲閃了一下那珍珠的視線,問道:“不用嗎?那我就先走了,有事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找我。”
那珍珠微微挑了一下唇:“好的,謝謝李總。”
跟李漁結婚四年,夫妻共同生活時間不超過一年,還得算上李漁晚上回了家又匆匆離開的那些天。
李漁有自己的房子,從結婚的時候起就以工作忙為借口住在他的房子裏,開始是周末回來一趟,像住賓館一樣待一夜,第二天就會消失。
再後來,一個月兩個月,最長一次半年都沒回來。
那珍珠從不矯情,李漁不回來她也不找,不打電話。
她和李漁的社會地位差得有點兒多,李漁是正統傳媒集團子報老總,家裏三代傳媒人。她是三流小媒體的時尚編輯。
別看他們勉強算是同行,但如果從社會地位來看,他們兩個人屬於八竿子打不到的那種關係。如果李漁屬於精英,她就是屬於邊角料的那一類。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結了婚,因為李漁需要她這樣一個人來當妻子。
四年來,那珍珠在李漁的社交圈子裏屬於零存在,除了李漁一兩個私人朋友,幾乎沒人見過那珍珠,而那珍珠也從來沒提過她老公是誰。
李漁提出離婚的理由很老套:他愛上一個人了。
聽聽,他愛上一個人!潛台詞就是他從來沒愛過任何人,包括那珍珠。
但那珍珠知道,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多年前的初戀回來了。初戀沒出國,隻是去了京城,蹉跎了幾年發現還是李漁好,就回來了。
看著手裏熱乎出爐的大紅離婚本本,那珍珠深吸一口氣,小說裏的果然都是騙人的,什麼結婚幾年之後,離婚時男主會甩出來一張支票用於幾年的青春損失,狗屁!
不想方設法讓人淨身出戶就算是吉星高照了。
李漁還算有良心,起碼把房子和車子給她留下了,雖然他知道李漁手裏的錢夠買十個房子十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