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了姒朵一眼,接著道:
“我媽老家是南城的,十七歲時,聽小姐妹說新加坡好掙錢,大家都說普通話,不用學英語。她們通過海運集裝箱的方式偷渡到新加坡,我媽在餐館洗碗,遇到了比他大22歲的炒菜師傅,給她辦理了所有合法手續,結了婚。這個男人是我哥的父親,對他們還不錯。我哥4歲時他心梗死了。”
她思緒飄得很遠似的接著道:“後來我媽為了養活我哥,去站街,認識了嗜賭如命的父親,有了我。他慢慢不賭了,去碼頭搬貨養活我們,也平靜的過了好幾年。一天有個工友說,果敢那個地方,隻要敢去,膽子大就可以發財,我父親不顧母親的反對,說去幹一票大的就回來,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他的音訊了。我媽重操舊業,後來得了艾滋病,就把我們兄妹倆送到孤兒院”
她的眼角微紅,好似竭力在控製著眼淚接著道:“因為我媽的職業和病情,我和我哥在孤兒院經常被別人欺負,排擠,孤兒院的管理人員,也不待見我們。整個孤兒院就我和我哥,骨瘦如柴。”
吱呀一聲,病房門被打開。
姒朵和王嵐同時站起身來。
王嵐看向心理醫生道“醫生怎樣?”
醫生說道:“我試圖對何先生的記憶進行喚醒激活,利用藥物,心理幹預對它進行重新編輯,已經初步改變了何先生記憶的存在狀態。通過疊加治療,未來或許可以改變他對那些記憶的感受,從而達到真正的治療效果”
心理醫生說得太專業,姒朵不太懂。
大概的意思就是,有希望痊愈。
姒朵和王嵐異口同聲道“謝謝醫生”
醫生欲走,回頭對姒朵道“你叫姒朵”
姒朵迷惑道:“對”
“你怎麼知道我”
醫生神秘一下:“在他的記憶裏,你是一束光”
姒朵“……”
“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我希望你能經常陪陪他,有助他的病情康複,算是我一個醫生的過分請求”
姒朵“額,哈哈,好”
“謝謝醫生”
王嵐看了姒朵一眼道“你真幸運”
幸運在哪兒?哎,有時候何時身邊的人,總是有點莫名其妙!
王嵐看了一眼呆愣站著,若有所思的姒朵道“走吧,何總應該醒了”
每個人都覺得她對何時重要,可是,從感情層麵來說,十年前,他們就已經結束了。
現在這感覺,有點趕鴨子上架。
不管了,就以朋友的身份,陪著他吧,畢竟在姒朵不知道的地方,他默默的幫了她很多。
看著床上氣色稍微好點的男人,王嵐道“何總”
男人欣喜道“朵朵你來啦”
“嗯”
“小嵐你出去一下,我有事兒跟朵朵說”
王嵐用眼尾餘光瞄了一眼姒朵,這女人長得確實迷人,難怪何總念念不忘,希望有回響吧!
男人淺笑著問道“朵朵,事情都處理完啦?”
姒朵調皮的問道“不是何總幫我處理的麼?”
“王墨,我讓他低調處理,看來他很高調啊”
姒朵感激到“謝謝你”
“說這些多見外”
隔了一會兒,何時接著道“朵朵,那天對不起。有時候我控製不了自己 ”說著懊悔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