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一下就過去了,她和裴亦寒的婚禮如期展開,待會兒,她就要和他拜堂,成為真正的夫妻。
想到這裏,夏小滿不禁笑了。感覺好象是夢……
「小姐,時辰快到了,妝沒有問題,我出去問看看大小姐,看看還要準備什麼。」一旁的的丫鬟開心地說著。
夏小滿輕輕點頭,看著丫鬟離去,知道拜堂的時辰快到了,也跟著緊張起來。
希望拜堂的時候,她不會又迷糊出糗,不然一定很丟臉。
斂眸輕笑,她微抬眸子,卻見銅鏡映出一張猙獰的臉孔。
「啊──」她立即尖喊,害怕地跳起身子,震驚地看著來人。「妳、妳是誰?」
來人一身狼狽,被頭散發,臉上也佈滿髒汙,隻有那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
「我是誰?妳這小賤人會認不出來嗎?」女人的聲音尖銳,看夏小滿穿著紅色嫁衣,不禁又妒又恨。
「妳……」夏小滿緩緩瞪大眼,那聲音……「妳、妳是沈心憐?妳怎麼會……」
瞪著沈心憐,夏小滿說不出話來。她知道沈心憐被趕出蒼鳴山莊,可她問裴亦寒是怎麼對沈心憐的,他隻是淡淡地對她說,他把沈心憐送回老家去了。
知道沈心憐隻是被趕出莊,回去老家,並沒出什麼事,她鬆了口氣,相信了裴亦寒的話。
所以看到沈心憐狼狽不堪的模樣,她才這麼驚訝。「妳、妳出了什麼事了?」
「我出了什麼事?妳會不知道?」
見夏小滿一臉無辜的表情,沈心憐更恨。要不是這女人,她才不會被表哥趕出莊,還被送去軍營當娼妓。
她每天被折磨,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好不容易逃出來,卻聽到夏小滿要嫁給表哥的事。
她不甘心!憑什麼夏小滿能這麼幸運?
她愛表哥那麼久,為什麼他就是不愛她?若物件是花喜兒她也就認了,可偏偏是什麼都不會的夏小滿。
她自認她比夏小滿出色,可表哥卻對她視而不見,甚至為了夏小滿,將她送到軍營當娼妓,讓她這些日子都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
她心裏滿滿的都是恨,都是夏小滿,她才會這麼慘!
恨意讓她瘋狂,趁著今天夏、裴兩家辦喜事,戒備鬆懈,她混進莊裏,就是為了對付夏小滿。
「我、我真的不知道……」夏小滿搖頭,沈心憐的表情讓她害怕,不禁畏懼地往後退。
「嗬嗬……」沈心憐陰聲笑了。「妳再裝無辜沒關係,我才不會讓妳嫁給表哥!新娘子應該是我才對……」
沈心憐恍惚地說著,舉起手上的匕首,朝夏小滿撲了過去。
「啊──」夏小滿狼狽地閃過,可幾縷發絲還是被匕首劃過,落在地上。
她嚇得尖喊,想逃出房門,卻被沈心憐抓住衣服。
「去死吧!」沈心憐陰狠說道,匕首狠狠揮下。
「不要──」夏小滿用力推開她,手臂卻被劃傷,滲出血絲。「好痛……」
「嘿嘿……妳以為妳能逃到哪?」沈心憐瘋狂地笑著,不停地拿刀揮向她。
掙紮間,夏小滿推翻了桌上的鳳冠蠟燭,燭火碰到桌巾,悄悄地燃燒起來。
而她畢竟敵不過練過武的沈心憐,滿身是傷的她,一下子就被抓到,壓倒在地。
「不要!沈心憐!快住手──」夏小滿哭喊著,驚懼地瞪著沈心憐陰沈猙獰的臉龐。
「嗬嗬……隻要妳死了……表哥就是我的了……」沈心憐瘋狂地笑著,佈滿血絲的眼惡狠狠地看著她。
「不要……」夏小滿拚命掙紮,卻推不開她,害怕地哭喊著。「裴亦寒……救我……」
聽到她叫表哥的名字,沈心憐更是狂怒,舉高手裏的匕首,陰狠地瞪著她。「夏小滿,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