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風來了——歸屬感·懦弱(1 / 1)

星期五總是來得很快,一周的時間就這樣飛逝而去,依然會覺得十分恍惚。

星期五放學的時間與平常不同,四點三十就放學了。

這周是江幸他們組值周,放學後要留下來打掃衛生。

可是卻隻有江幸留了下來,還有身為勞動委員的王悅齡。

江幸這個人好說話也好欺負,看著自己組裏的人全都走光了,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地走到陽台上拿起掃把,準備掃地。

王悅齡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和江幸說:“我們掃完地,就大概將近五點了,你快點哦!”

江幸笑了笑:“知道了,我會的。”

江幸麵上雖然笑著,心裏卻覺得不太高興,隻是為什麼,現在的她根本想不明白。

江幸加快了掃地的速度。掃完時卻還是快五點了,隻是還沒有倒垃圾。

王悅齡抱怨道:“都讓你快點了,怎麼還是這麼慢呢?”

江幸心裏不滿,那你為什麼不來幫幫忙呢?嘴上說的是等我們掃完地,結果還是我自己掃。

江幸拿著裝滿垃圾的撮箕小心翼翼地走向門口的大垃圾桶。

隻是就算如此的小心,也依然有少數落了下來。

江幸並沒有看到這些掉落下來的垃圾,所以等到她倒完垃圾後,就回教室放撮箕了。

“你怎麼這麼沒有班級意識感啊?”

王悅齡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正準備放下撮箕的江幸一怔。

“看到垃圾掉了也不掃起來,嘖,班級意識感真差。”

又一次的強調,讓江幸覺得有些委屈。

江幸忍住淚水,笑著回了一句:“我沒看見,這就過來掃了。”

王悅齡看了江幸一眼,說道:“那麼大塊的垃圾掉了誒。”

其實也就是幾塊小紙片掉了而已。

江幸將小紙屑掃來倒了,走進教室,在路過王悅齡的時候,她小聲說:”原來我在你眼裏是個班集體意識很差的朋友啊。”

王悅齡顯然愣住了。

江幸回到位置上邊收拾書包,邊對王悅齡說到:“回家了,勞動委員。”

江幸在王悅齡前麵騎著自行車,她很生氣,她還有點心寒。

江幸現在一點也不想理王悅齡。

自行車帶起的微風拂麵而來,吹起了江幸額前的鬢發,九月的風依舊有著季夏的溫熱,不過沒有那般的熱了。

“九月了,秋天了嗎?”江幸嘟囔著。

是啊,秋天了,落葉要歸根了,燕子要南飛了,飛到它南方的巢穴去了,可是江幸在這所學校卻還沒有找到歸屬感。

江幸回到了家,家裏沒人,許是母親帶著妹妹出去玩還沒有回來。

江幸去浴室洗了澡出來時,客廳的大燈已經亮起。

“媽,我作業寫完了,去睡了!”

“哦,去睡吧,明天記得早起。”

早起隻是讓江幸自己做飯吃,江媽媽要睡懶覺,就不會起來給江幸做飯。

江幸此時心裏的氣還未消下,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最好的朋友,那個一起走過了六年的朋友怎麼會說自己沒有班級意識 感。

江幸是個負責任的人,身為英語課代表,她總是幫英語老師做事,也可以說三個英語課代表就她做的事做多了,身為王悅齡的師傅,她也是很負責的,每次在她做完英語作業後,江幸都會認真將錯誤給勾出來,再在旁邊寫下正確的答案。

江幸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沒有班級意識感了,她明明很負責的呀。

江幸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地陷入一個旋渦,在那裏,她選擇了放棄抵抗,默認了自己就是那個沒有班級責任感的人。

她想那個人說的也許就是我。

隻是江幸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是拒絕的。

風來了,吹動了窗前的貝殼風鈴,貝殼之間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江幸望著風鈴,一滴眼淚悄然滑落,打濕了枕頭。

風來了,多久就會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