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外部的幾台攝影機,以及棺材內部的攝像頭都把布蘭登受刑的影像傳回了克萊門特的房間。

一開始,布蘭登就被強大卻不致命的電流折磨得仰起了頭,可很快他脖子上那根皮帶開始猛然收緊,惡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咽喉。

通過攝像機的鏡頭,克萊門特可以看到對方那雙藍眸裏映射出了怎樣的痛苦表情,以及那具被固定得難以掙紮的身體是如何繃緊。

但沒多久,布蘭登屢受刺激的陰莖就在電流的強迫下開始了射精。

對方陰囊收縮,陰莖抽動,乳白色的精液更是從金屬電極棒的邊緣噴濺而出,落在了透明的玻璃棺上麵。

陸陸續續有山莊的人員前來觀刑,每一個來人都手拿白花,在短暫地現場觀看了布蘭登在玻璃棺裏情欲激蕩隱忍掙紮的模樣後,他們紛紛走到已經挖好的土坑邊,將白花扔了下去,那將是布蘭登安息的花床。

克萊門特坐在沙發上,在看到布蘭登又射了一次精之後,情不自禁地把手摸到了自己的陰莖上。

他的性欲因為那個飽受折磨的男人所激發。

“布蘭登,我親愛的布蘭登……”克萊門特一邊替自己自慰,一邊嗓音黏稠地呼喚著布蘭登的名字。

“嗚嗚嗚!”

長時間的電擊讓布蘭登忍不住想要吼叫,而吸入鼻腔的毒氣則令他頭昏腦脹,就連內髒也出現了灼燒感。

極度的痛楚之下,布蘭登陰莖所產生的快感反倒變得更為清晰,他現在隻能期待快感能強烈一些,好讓自己能對抗這殘酷的折磨。

突然,脖子上的皮帶猛然勒緊,之前還能悶吼出聲的布蘭登隨即變得喑啞,他痛苦地睜大了那雙藍眸,被勒緊的咽喉沒法發出任何聲音,而他被軟管堵塞的鼻孔也早已製造不出任何雜音。

走到玻璃棺麵前的人都能看到他的脖子漲得通紅,肌肉和皮膚被殘忍地擰在了一起。

羅德裏戈心有餘悸地看著苦苦掙紮的布蘭登,他甚至無法確認對方那雙瘋狂的眼裏是否有自己的影子,那根被電流親吻的陰莖高高地立著,一股股透明的液體順著電擊棒滑落而下,這極度的痛苦中或許也帶去了極度的快樂。

好在三十秒很快就過去了,布蘭登的脖子上的壓力驟然降低,這讓他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被口塞堵住的嘴卻又因為來不及吞咽的唾液而嗆咳不已。

斯科特抱著手臂站在一旁,他是少有的可以全程觀看布蘭登受刑的人。

他盯著布蘭登的眼裏已經收斂起了之前的戲謔,帶著一種敬佩的目光看著對方。

布蘭登是少有的在接受綜合執行時顯得異常堅強的人,不少為了表示某種不必要的勇氣而選擇綜合執行的男奴會在酷刑開始後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不住地向他們搖頭求饒。

可是刑罰一旦開始,誰都不能停下,即便是最為尊貴的克萊門特主人也不能。

隨著催情氣體越來越多的吸入,布蘭登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恍惚,即便再次遭受電擊和絞縊的折磨,他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使勁掙紮,甚至發出痛苦的吼叫。情欲成為了布蘭登的身體的主導,盡管他還是能感覺到痛苦,但是他顫抖的陰莖卻渴望著更多的刺激。

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看上去正在沒有目標地轉動著,就連克裏斯也在一旁搖起了頭。

“看樣子,他已經崩潰了。”

斯科特嚴肅地用手托著下巴,他對克裏斯的話不以為然,作為一個親手調教了布蘭登六年的人,他明白布蘭登的肉體和靈魂有多麼堅韌。

“不,他還沒有崩潰。他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克裏斯不解地撓了下頭,依他看來,所有莊園裏可能會來送布蘭登最後一程的人都到了。

突然,他想起了那個最為重要的人——克萊門特,但是對方是從不會出現在行刑現場的。

二十年來,尚無例外。

“噢,先生!”守衛在墓園出口的莊園護衛忽然驚叫了一聲。

克裏斯急忙抬頭望去,果然,一襲黑衣的克萊門特正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

克萊門特徑直朝棺材走去,他從一旁的花瓶裏抽出了一枝白花,然後仔細地把花莖上的凸起枝葉全部去掉。

“您要送布蘭登最後一程嗎?”斯科特上前躬身問道。

克萊門特輕輕地推開了斯科特,低沉的嗓音聽上去無悲無喜。

“是的,我來送我的愛人。送他離開。”

克萊門特的身影出現在布蘭登眼前時,帶給了他極大的振奮,似乎這一刻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也減輕了許多。

布蘭登虛弱地彎了彎眼角,這是他如今唯一能夠展示出的微笑。

克萊門特向布蘭登回以了一個理解的微笑,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呼吸頭盔的透明眼罩,他也希望布蘭登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愛撫。

瞥了眼布蘭登已經縮小了不少的陰囊,克萊門特用一種不容回絕的聲音說道,“布蘭登在茵湖島的最後一次射精應該由我幫助完成。”

說完話,他已經伸手抓住了還插在對方尿道裏的金屬電擊棒。

電流的開關並沒有停止,克萊門特也難以避免地被電擊到,但是他依舊麵不改色地妥善取出了那根電極棒。

看著布蘭登被電擊得有些發紅的尿道孔,克萊門特憐惜地用指腹摸了摸,然後將自己帶過來的白花花莖對準那個翕張的小孔插了進去。

“唔……”

布蘭登輕輕地呻吟了一聲,陰莖暫時從電擊中脫離之後,此刻竟變得極度敏感。

那朵白花看上去就像盛放在布蘭登的陰莖之上,克萊門特小心地握住了對方的龜頭後,開始上下擼動。

他的神色顯得那麼專注,甚至是那麼神聖。

而脖子再次被勒緊的布蘭登不得不仰起了頭,試圖減少一些絞勒的壓力,他凝視著頭頂上的藍天白雲,瞳仁裏竟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克裏斯靜默地看著這令人難以言表的一幕,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當布蘭登的精液順著克萊門特的手指溢出之後,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前所未有的空虛。

克裏斯在一旁看了看時間,忍不住上前提醒道,“是時候把他埋下去了,先生。”

克萊門特看了看手上白色的液體,又看了看布蘭登插著白花的陰莖之後,這才移動腳步站到了一旁。

他此來並非要阻止行刑,因為這是布蘭登的願望。

玻璃棺的蓋子被蓋了起來,布蘭登知道那一刻就要來到。

輸入他鼻孔的氣體開始變得稀薄,這意味著氧氣也將斷絕輸送。

八名白衣行刑者一起用力才把玻璃棺放入了土坑裏,布蘭登此時正好可以看到圍在土坑旁邊的人,他的主人,他的愛人。

電擊和定時的絞縊仍在繼續,布蘭登的身體因為持續的折磨而開始了輕輕的抽搐,他的體力和精力已經消耗殆盡。

很快,土渣就開始一鏟一鏟地落下,泥土落到玻璃棺上之後,有的滑落了下去,有的則留在了上麵,慢慢遮擋住了布蘭登的視線。

此時此刻,對於已瀕臨極限的布蘭登來說已說不上恐懼,他隻是靜靜地望著克萊門特那張帶著淡淡憂傷的冷峻麵容,直到一鏟又一鏟的泥土逐漸擋住了他最後的視線。

黑暗徹底來臨之後,布蘭登的心裏才多了一絲不安。

他努力地掙紮了一下被緊緊禁錮住的身體,絕望地抬高了頭,可他的雙眼不管怎麼瞪,都無法再看到那張他無比愛慕的容顏。

死亡帶給人最大的恐懼並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一種對過往美好失去的恐懼。

布蘭登在脖子再次被勒緊後,缺氧的腦海裏出現了一陣混沌,他模模糊糊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茵湖島的情形。

在他從痛苦絕望的黑暗中醒來之後,那個鬢髮整齊,目光嚴厲卻不失溫柔的男人站在了自己麵前。

“歡迎你來到茵湖島,布蘭登。”

那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讓他竟感到一陣安心。

是的,後來他果真愛上了這個男人,他的主人。

黑暗漸漸侵襲入了布蘭登的四肢百骸,但是他的眼前卻像出現了一道微光,他的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

在光的那一頭,布蘭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伸出了手。

——克萊門特,我的愛人。

玻璃棺裏紅外線攝像頭所拍攝到的最後畫麵是布蘭登平靜地閉上了眼,微彎的眼角似乎在笑,就連眼角墜落的淚水也顯得那麼幸福。

海灘上永遠不缺乏來來往往的遊客。

萊昂並不喜歡這個地方,雖然他已經有十年沒再做過殺手,可是來到這種地方,他仍會覺得自己是個在尋找獵物的殺手。

“我說我們幹嘛非來這兒度假,以撒?”萊昂抬起頭,藏在墨鏡後的雙眼充滿了煩躁。

萊昂雙手枕在腦後,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卻穿了一條寬鬆的四角褲,來這種地方還穿四角褲隻有一個原因——他那該死的調教師仍在對他做禁欲的管製,對方強迫他戴上了貞操帶。

以撒正坐在一旁剝橘子,他低頭不語,專心致誌。

他掰了一瓣最為飽滿的橘子送到了抱怨不停的萊昂嘴邊,微笑著說道,“我隻是想帶你看看我喜歡的地方是什麼景色。最好的東西總要和自己所愛的人分享才有意義。”

在以撒被驅離茵湖島上飛機之後,有人告訴他別忘記清點一下所有的行李。

那時候的以撒正因為萊昂的死而痛不欲生,他恨不得能從飛機上跳下去,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可是當負責押送他的人把一個大木箱拖到他麵前讓他自己清點時,他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他沒有這樣一個箱子,一個大得足以把人裝進去的箱子。

而更令以撒吃驚的是,箱子裏麵裝的居然是萊昂。

雖然對方身上佈滿了掙紮過後的傷痕,以及電擊留下的痕跡,但是對方的確還有心跳。

一張卡片就擺放在旁邊。

上麵寫著——親愛的以撒:替我照顧好萊昂,願你們幸福。克萊門特致。

而對於萊昂來說,他所遭受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

最後那下猛烈的電擊讓他徹底昏厥了過去,早已做過了手腳的心電監視儀宣告了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