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館外早已嚴陣以待,交警來回巡邏,保障安全,出租車排列整齊,隻等人員到位,就能把他們送去不同的目的地。

人流中,一個毫不起眼的身影默默前行,全副武裝,衣著樸素,混在人流中一言不發。

她既沒有拿任何海報應援,也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和周圍激動的人群形成鮮明對比。

拐進一條小巷子裏,早有一輛黑色轎車等候,一言不發的坐上車,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王慧!

“開車!”她麵無表情,冷聲對司機說道。

頗為嫌棄的把外套脫下,扔到旁邊,今天的她和楚年遇到的那天判若兩人,沒化精致的妝容,衣著也不是那樣光鮮亮麗。扔到人堆裏毫不起眼。

她瞞著所有人,偷偷買了巡演門票。

從那天回去以後,不受控製的去關注楚年的動向,關注這個從來都沒有在意過的兒子。

看完今天的演出,心情複雜,這個不該出現的孩子,如今在舞台上如此耀眼,他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待在角落裏,無人問津,孤苦伶仃才對!

曾經久遠的,痛苦的記憶湧上心頭。

汽車無聲的駛過柏油路,窗外投射進來光線明明暗暗的投射在她的臉上,那雙眼睛裏不再平淡無波,滿是怨毒和冷漠。

還在館內的楚年還沉浸在剛剛的演出中,絲毫不知道還有一個人抱著這樣的心情來看他。

不過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對他來說,一個陌生人而已。

大巴車已經安排好了,就等其他人卸完妝,跟著蘇新去吃飯了。

“走了!今天我做東,使勁吃就行,”

蘇新衝大家擺擺手,示意跟上。

他選的地方離體育館不遠,坐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楚年跟著陳楚聲走下大巴,剛下車就聽到一道豪爽的聲音。

“快進來!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入座了。”

抬眼望去,一個身材中等微胖的男人站在門口招呼大家。旁邊應該是蘇新的母親,阿荷。她麵帶笑意,溫柔的注視著幾個人。

走進大堂,楚年環視四周。

蘇新訂的地方真不錯,古色古香,粗獷豪放,處處透露著一股屬於長安的風味。

蘇新的父母安排的井井有條,進退得體,飯桌上對每個人誇了又誇,那一個一個都沒有落下。

尤其是蘇新媽媽,還沒等挨個介紹,她就一字不差的叫出所有人名字。

特別仔細問他們在這裏習不習慣,有沒有什麼難題。

楚年和王櫟星幾個年紀小的,原本有些拘謹,聽到她的話,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

對這種長袖善舞,說話又溫柔細心的人實在沒有抵抗力,一頓飯吃下來又舒服又暖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蘇新父親舉起酒杯,站起來朗聲說道:

“你們過去是選手,也是競爭對手,現在從巡演開始,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希望將來也永遠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