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鈺握住寧環的手:“傷口處沒感覺,應該快要好了。”
寧環唇角勾了勾,一把掀開了被子:“該起來了,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能受寒,酒也別喝了。”
慕錦鈺躺在床上,他身體恢復了大半,哪怕他如今已經很瘦了,肌肉仍舊是明顯的,身上更充滿年輕男子的力感,整個人生機勃勃無比鮮活。
寧環掃了一眼便移走了視線。毫無疑問他是羨慕這位太子殿下的,哪怕慕錦鈺先前沒了求生欲百般折騰他自己,隻要稍微吃點藥醫治一下身體又會變得強健無比。
不像寧環,寧環娘胎裏帶的弱症,生來就單薄孱弱些,後天無論怎麽好好調養,冬天裏出去吹一陣風就會染上風寒。
慕錦鈺又把他撈了回來:“不準下去。”
他將寧環按在自己的疤痕上,寧環聽到蓬勃有力的心跳聲,溫熱的臉頰摩擦過慕錦鈺已經結痂的粗糙疤痕,被疤痕磨得有些發紅。
墨發散在了慕錦鈺的衣襟上,寧環頭髮多且濃密,比尋常人的頭髮都要多,因為衣食.精細所以養護得絲緞一般細滑。
慕錦鈺眼底發紅:“寧環,我難受。”
寧環知道慕錦鈺哪裏難受。可這件事情他也不能幫對方解決。
按照話本中那意思,慕錦鈺在這件事情上似乎有癮,一旦開了就戒不了。寧環生性又幹淨,也隻要幹淨的人。慕錦鈺這般後期喜歡四處開後宮管不住下麵這根東西的男人不適合他。
寧環裝作無知,淡漠的眸眨了眨:“把趙太醫請過來給你把把脈?”
被子被掀開了,涼氣也進來了,寧環說話時呼出的暖氣落在慕錦鈺的身上。
慕錦鈺聲音沙啞的道:“不是,他治不了。”
他抓著寧環的手,粗糙指腹在手背上曖昧的摩挲了片刻,又入了寧環的指縫間,與他交疊手指,在他大手掩蓋之下,寧環露出的一點指尖仿佛白雲捏做的:“你的手好軟。”
慕錦鈺再次強調:“特別軟。”
如果是關係不錯同吃同睡可以互換姬妾的兄弟,互相幫忙疏解一下欲望也沒有什麽問題。
但寧環卻不可能隨隨便便幫他。倒也不是寧環鄭重,如果寧環喜歡女子也就罷了,事情的關鍵在於寧環天生就喜歡男子。
所以這件事不可能幫。尤其不能穿著女子的衣物以女子的身份去幫。
寧環眯了眯眼:“太子殿下這是什麽意思?”
慕錦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知道寧環是個聰明人,眼下寧環卻沒有會意,他便低頭在寧環指尖上輕輕一吻:“沒什麽意思。”
寧環也不願意打擾他後續好事,慕錦鈺一個正當青年的男子早上有這反應再正常不過了,沒有反應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