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鈺低頭:“回了房間就可以隨便咬了?”
寧環在慕錦鈺的耳道處輕輕吹了一口氣:“太子覺得呢?”
慕錦鈺被他吹得身子一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寧環一聲輕笑,他往裏麵走去了:“自然也不可以。”
寧環麵色如常的用了晚膳,等洗澡的時候入了浴桶,偏頭才看到肩膀上未消的咬痕。
剔透的水珠順著寧環的墨發滴淌下來,他洗了洗被咬的地方,纖長濃密的眼睫毛垂落下來,慕錦鈺這般隻喜歡女子且花心善變的大概隻會覺得受了欺騙。
曖昧剛剛生出了些許根芽,寧環就已經知道這無法長成參天大樹。兩個人終究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
他定定的看著昏暗中某一處,又荒謬又虛幻的感覺再度彌漫心頭。
很快便去了行宮避暑,寧環在行宮的住處被竹林環繞,一片清幽寂靜,唯一不好的便是這地方蟲子太多,野獸也多。雪滿被帶去之後,三天兩頭叼一隻蛇或者老鼠給寧環。
寧環膽子不算小,可他從小就厭惡蛇,看到貓抓著蛇回來就猜到這地方肯定有不少蛇。
慕錦鈺回來就看到丫鬟們在房子周圍灑什麽東西,問了一下才知道是雄黃、半邊蓮、蒼術等製的藥粉,藥粉用來祛蛇的。
寧環既然需要藥材,多數時候去生藥庫拿。生藥庫受太醫院直接管轄,最近太醫院也有了消息出來——新進太醫院不久的鍾太醫頗得皇帝信任,直接被提拔成了太醫院院使。
這段時間鍾津風光了起來,這次皇帝來行宮避暑,他作為皇帝的禦醫當然要跟著過來。
寧環恭喜了鍾津一番。
鍾津以為太子在提攜他,君心難測,他看不出皇帝是否真的賞識自己,卻聽說太子在外為自己說過好話。
不知不覺中,鍾津已經偏向了太子這一邊。
但兩人並沒有過多交談。近幾天來了行宮,宗室貴族經常設宴喝酒,一名世子爺喝酒過多眼睛突然失明了,出現這種大事鍾津隻好立刻過去看看。
寧環也沒有想太多,拿了藥材就回去了。
皇帝在皇後的宮裏,這兩天他都在這邊。
原本皇後是個冷若冰霜的木頭美人,年齡大了顏色不如以前,皇帝懶得再哄,對她的感情也就慢慢淡下來了。
這段時間皇後居然容光煥發,雖然比不上她自己十七八歲時的樣子,卻比其他妃嬪要吸引人。
而且皇後對他明顯熱情了許多。
皇帝大概猜出了皇後為什麽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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