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格後麵的秦霖,眼底湧起了一絲冰冷,沒想到當初自己的一時心軟,竟給自己留下了個復仇的種子。但她還沒有得到她想要知道的消息,隻能先委屈自己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暫且躲個幾分鍾。
“嗬嗬,你父親程隸商,確實是有些手段,能讓秦沃甲如此的信任他,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一直跟他以親兄弟相稱的人,居然親手將他們送上了黃泉。”
秦霖聽著那人的聲有些熟悉,但一時還沒想起來。老頭的話,徹底的點燃了她心中的火焰。她緊緊的攥著拳頭,恨不得就地將那人千刀萬剮。
“要說程隸商這麽精明,他的兒子也應該不會太差,可我看你,怎麽竟一點也沒有你父親當年那一半兒的氣魄,你說,若不是我暗裏相幫,你能有今天?”
程俊山不敢反駁,程隸商老來得子,對獨子程俊山那真是有求必應,舍不得他吃一丁點苦,從未在商場上真正的摸爬滾打過他,麵臨家族企業的轟然倒塌,沒有一點該有的應變能力。
他也知道自己這方麵不行,頂著一個總裁頭銜,卻沒有那個與之匹配的能力。
“丁叔,我知道您對我有恩,我什麽都聽您的,隻要能讓她身敗名裂,您讓我幹什麽都行,我要讓那賤人生不如死!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躲在暗裏的秦霖聽著程俊山咬牙切齒說出這話,疑惑的一挑眉,丁叔?這老東西難道是,丁晴她爹?
明白過來的她,在心裏冷笑,嗬嗬,這就有趣了。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感慨,怎麽回事,怎麽都快淪落到什麽阿貓阿狗都想來踩一腳的地步了呢。無非就是離開了津市三個月,怎麽感覺跟要變天兒了似的。
“嗬嗬嗬,程大侄子,說起來,咱們兩家多少還是有些情義在裏麵的,竟然你叫我一聲叔,讓你順利拿回應有的股份,那我,也必定會出一份力的。”
秦霖知道接下來就是她想要的消息了,半眯著眼睛,靜靜的等待著那人接下來的話。突然,她感覺有人正朝她這個方向靠近,她迅速屏住了呼吸,悄悄的亮出了手中的微型弩,以防應對。
一陣很輕的腳步聲漸漸走到她麵前,隔著一道沉重的紅木書架,她全神貫注的通過一條縫隙洞悉著外麵的一切。即使已經計劃的天衣無縫,但謹慎,一向是她的行事風格。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丁老爺子從落滿灰塵的書架上拿下了一本厚厚的密封完好的書籍。
他看著程俊山有些不明所以的臉,輕笑了聲說:“想知道這裏麵有什麽嗎?”
程俊山點點頭。
丁老爺子順手拉開書桌前的座椅,吹了吹上麵的灰塵,一把撕開了上麵已經泛黃的牛皮紙,從中慢慢的拿出了幾張寫的密密麻麻的手稿,輕輕翻看了幾眼,起身交給了程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