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神情不悅的說道:“小子,隻不過讓你戒三年的酒,就可以換來更多的壽命,你有什麼好抱怨的?”戲誌才哭喪著臉說道:“神醫啊神醫啊,我戲誌才一向是無酒不歡,你讓我戒酒三年?!這不是要我的命啊。”華佗摸了摸額頭,說道:“好啊,要麼戒酒三年,要麼明年就死,自己選吧。”“啊?明年就死?那麼算了,我還是戒酒吧......”
華佗轉過頭,看了看陳天三人,微微點頭,“那兩個哥倆,雖然身體瘦弱,但是最起碼還是蠻健康的。咦?那個小子,身體頗為健壯,想必不是世家中人吧?”陳天來了興趣,“哦?老先生如何看出的?”華佗撫著胡須笑道:“你麵色紅潤,身子站立之時卻無歪斜,目若朗星,手上有老繭,定是農家子弟。嗬嗬,老朽看你形體,便可斷定你至今尚為童男子。不知對否?”
前麵幾句還好,後麵那句鬧的陳天一個大紅臉,而郭嘉四人則滿臉怪異的看著陳天。陳天向華佗行了一禮,道:“老先生果然好眼力,小生佩服。”華佗摸著胡須,甚是自得。華佗向陳天招了招手,說道:“陳天,你過來,老朽有幾句話要問問你。”陳天走上前去,說道:“老先生有話但說,小子必答。”
華佗看了看後麵的郭嘉四人,揮了揮手“去去去,別來打擾我們二人說話。”看見四人得寸進尺,華佗又道:“再跟上來沒人多戒酒三個月!”立刻,四人作鳥獸散。
華佗把陳天按在一個石頭上,問道:“小子,你可要如實回答。”“當然。”“好,那麼我問你,前幾日潁川城中的瘟疫可是你所為?”“正是在下。”“什麼?”華佗想過無數個可能,但是偏偏沒有想到陳天會如此直接的承認,但是隨即他又氣道:“你可知道?此次潁川城中有多少人因此而死?”陳天一臉的平靜“沒有上千也有上百。”華佗氣的胡子都快翹起來了,“哼!這次死了整整兩千三百多人!你說你,是為了什麼?”陳天笑道:“老先生心中已有點數,卻來問我做甚?”“難道真的隻是為了救你哪兩個朋友?”“然。”
“你!你!你.....”華佗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想不到此人心計如此之毒,為了救兩人,就拉了上千人為其陪葬。陳天站起身來,道:“敢問老先生,你觀這天下如何?”華佗哼道:“我乃一介村夫,不知天下事,隻知看病。”陳天歎了口氣,道:“何其愚也!老先生你雖然醫術高超,但是卻有一病是老先生醫不好的。”華佗更氣了,便道:“那是什麼病?說來與老朽聽聽。”陳天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人心!”華佗沉默不語,正如陳天所說,人心是最難醫治的病。陳天又道:“老先生,這當今世上,聖上心中有病,以至於亂天下,這亂世將起,不知老先生又可以救多少?”華佗道:“能救多少,自然救多少。”
陳天大笑:“老先生所救之人,或許上百上千,或許上萬,但是你今日所救之兩人,將來必將救萬萬人!”“何以見得?”“奉孝與誌才都是大才之人,將來亂世起,我們擇一明主輔之,助其早日平定亂世,這不就是救了萬萬人?”
華佗歎道:“好吧,也許你們年輕人真的是對的。我老嘍,也不知道還可以救多少人......”說罷便欲下山離開。陳天拉住華佗的袖子道:“老先生,若是日後我們兄弟幾人有人染病,是不是我再造瘟疫,招你前來啊?”華佗氣道:“你若如此,我必然不救!”“哈哈,老先生,你若不救,那麼更多的人將會因你而死!”“你?!”華佗氣的渾身發抖,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到這個地步的。華佗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麼你要如何?”陳天臉色一正,道:“但求老先生能傳在下一身醫術,以治天下!”
華佗楞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要拜我為師?”“對!”華佗摸著胡子,想了片刻,說道:“若是你拜我為師,則不可以再做此事!”“當然。”“那麼你能說說你為何要拜我為師麼?”陳天道:“學醫,一可以防病,二可以治病。”華佗一臉的黑線,你說的這個是理由麼?但是還是應道:“那麼好,我就傳你醫術。為師我行醫多年,頗有心得,大多記錄在這《青囊經》裏麵,你就拿去好生研讀吧。”陳天答道:“多謝老師恩賜,但是學生恐若有不懂不得已請教,希望老師能多留些時日。”華佗想了想,點了點頭。
於是,華佗便留在潁川學院,為陳天講解醫術。期間,名揚天下的華佗神醫在潁川學院為弟子講學的消息迅速傳開,於是每日前來問診的不可計數,潁川學院的夫子高興之餘,就讓陳天免費在其中讀書。華佗一邊看病,一邊看了看正在認真看書的陳天,心裏泛起一個念頭“這次,不會又被這個小子利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