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
客廳裏林秋與江安相對而站。
一個穿著睡裙,披散著長發,未施粉黛的臉上盡顯怒意,手裏還拿著一根雞毛撣子,宛如一個怒氣衝衝準備教訓逆子的老媽子。
而一個則是光著上身,蔫耷著腦袋,頭發酷似雞窩,赤腳隻穿著一條褶皺的西裝褲,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雖然兩人的情緒狀態截然不同,但兩人的精神狀態卻是出奇的相似,那就是都沒睡好。
“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出門前,我告訴你什麼了嗎?你現在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小姨的話放在眼裏,全當耳旁風了是吧?”
一邊抬手用雞毛撣子狠狠在江安屁股上抽了一棍,林秋一邊很是惱火的出聲質問道。
昨天晚上是因為江安醉的不省人事,她才暫且放了對方一馬,今天既然江安已經醒酒了,那自然就到了算總賬的時候。
挨了一雞毛撣子,江安瞬間清醒了幾分,不過,麵對林秋的質問,他並未第一時間回答或是認錯,而是徑直將目光對向了林秋那原色係的櫻粉色唇瓣。
莫名的,一些不友好的畫麵片段,不受控製的就在他腦海中播放了起來。
隻是,由於昨晚的記憶實在太過混亂,再加上酒後宿醉的後遺症,他並不能確定那些畫麵,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他昨晚做夢臆想出來的。
注意到江安的目光,林秋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昨晚自己被摁著親的事,因而,她心底忍不住的就產生了種慌亂感。
為了掩飾心虛,她隻能是趕忙故作生氣的開口催促道:
“你...你發什麼愣呢,沒聽到我在問你話?又想和我扯皮條?我告訴你,今天你休想,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腿給你打斷!”
聞言,江安這才回過神來。
對於顱內回憶片段的真實性,他基本百分之百確定了其一定是假的。
因為那要是真的,他現在就不可能還站著,而是絕對會被林秋踩在腳下。
隨即,他便收起了不該有的思緒,認真斟酌起了“致使”他昨天晚上喝醉酒的背鍋俠。
約莫思索了十多秒後,他才終於麵帶悔悟的開口道:
“錯了,小姨我真的知道錯了,昨天我會喝醉,那都要怪秦昊的,我謹遵小姨的懿旨,才喝了三瓶啤酒,就不打算再喝了。”
“但是秦昊他非拉著讓我喝,我怎麼找理由都沒用,我把小姨您搬出來,他就拿什麼兄弟感情威脅我,小姨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感覺我就這麼好糊弄?”聽到江安的解釋,林秋笑眯眯的反問道。
“瞧小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哪敢糊弄您啊。”下意識怔了怔,但很快,江安就反應了過來,笑嗬嗬的辯駁道。
“不敢嗎?我怎麼感覺你膽挺大的。”
眼底湧起的臥蠶慢慢平複,林秋話音還沒落下,就抄起手裏的雞毛撣子,一下下擊打在了江安腚上。
她感覺江安完全就是在拿她當傻子,據她所知,秦昊的酒量還不如他,而一個酒量不好的,能把酒量還行的灌醉,最後酒量不好的還能把酒量還行的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