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之後，周三江敘去小學部找許湉吃午飯，許湉說不去，要和新同桌兼新朋友蘇米一起吃飯。
周五放學回家，在車上，江敘提醒她這周六去咖啡館補習，許湉說不去，要在家裏學習。
周六，江敘直接上門。
李宛柔在家，把他領到書房門口，對著裏麵說：“湉湉，小敘哥哥來了，你們一起寫吧。”
許湉左手撐著臉，右手寫著字，抬眼看了一下門口，輕哼了一聲，收回視線，接著寫作業。
李宛柔有點尷尬地跟江敘解釋：“湉湉最近好像心情有點不好，你別放在心上。”
“沒事，阿姨。”
江敘在書房的另一張桌子上放下東西，拿出自己的習題集，開始解題。
許湉寫完語文寫數學，寫完數學寫英語，寫完英語寫科學……筆在紙上唰唰地，比平時多用了好幾分力氣。
她就這麼埋頭寫著，也不說話，書房裏很安靜，除了紙筆聲。
許湉越寫越心煩。好一個小敘哥哥，專程來找她，居然不跟她說話，一時間氣的不行了，把筆啪地一聲摔在桌上。
“生氣了？”江敘停筆，身體轉向她。
許湉不說話，緊緊咬著下唇，滿是委屈，泫然欲泣。留給江敘的隻是一個側麵。
江敘歎了聲氣：“湉湉，過來。”
這話一出，許湉從椅子上跳下來，小跑著撲進他懷裏，小臉埋進他的脖頸，沒一會兒，眼淚就打濕了江敘的衣領。
壞了，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江敘既心疼，又後悔。
許湉緩了一會兒，才肯把臉抬起來。
“為什麼這麼難過？”江敘問她。
“哥哥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許牧野在造什麼謠？江敘想。不過他還是再確認了一遍，“他原話怎麼說的？”
“他說，你上周不帶我補習，是因為要和一個姐姐吃飯。”許湉說的很慢，語氣裏帶著控訴。
“因為這件事，你就覺得我喜歡她？”江敘反問。
許湉又沉默了。
江敘接著說：“她就是你之前在籃球隊見到的那個姐姐，許牧野的朋友。她喜歡許牧野，上次來找我，是為這個事情。”
“哎？她喜歡我哥哥嗎？”江敘的話轉移了許湉的注意力。
“對。”
“那你喜歡她嗎？”想了想，許湉又問。
“我跟她根本沒有什麼來往。她隻是找我問點事情。”江敘摸了摸她的頭，真不知道她的小腦瓜裏麵在想些什麼。
“那你怎麼不跟我直說？”
“對我來說確實是一件小事，我沒想到你會問許牧野。”江敘揉了揉太陽穴，“我更沒想到你會想這麼多。是我的問題。”
“好吧，那我原諒你了。”聽江敘這麼說，許湉心裏就沒什麼疙瘩了。
“好，謝謝湉湉這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湉湉，我並不能知道你心裏每時每刻是怎樣想的。你下次要是再有什麼心事，不用憋著，直接跟我確認就好了。信任我，好嗎？”江敘直直地看著許湉，甚至能看得見許湉眼底他的倒影。
許湉點點頭，又撲進了江敘懷裏。
江敘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過了一會兒說：“下周末我看看能不能約他倆出來，我們一起出去玩兒吧，你就會知道所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