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趙月娥和榮今已到第三樓於小冰房間門外站了一會。
榮今猶豫的一下說道：“趙小姐，一會兒進去後，我製住於小冰，你幫我看著門別讓人進來。”
作為一名警察，即使明知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殺人也不是一件完全沒有心理障礙的事。他雖然常年在邊境活動，與凶惡的罪犯交鋒，卻很少殺人，將人製服活著帶回國內審判，遠比把人一槍斃掉更艱難。
這時候卻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殺手，即使她也許並不無辜……
但心裏再怎麼糾結，總不能讓一個還在讀書的學生去做這件事，上樓等待這幾分鍾，榮今經過一段艱難漫長的心理預設，自覺已做好準備。
“不。”趙月娥眉間冷冽，一口回絕，從後腰拿出一把鋒刃銳利的砍刀熟練地藏在袖口，“你幫我關門，我來幹掉她。”
榮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孩。
趙月娥輕聲一笑：“榮警官，請相信我，這件事我做起來比你容易許多。”
榮今還未回神，趙月娥已抬手敲門。
門很快開了，見到趙月娥那張熟悉的麵孔，於小冰疑惑了一瞬，被趙月娥推開門擠進去，榮今順手關上門。
“你，你們？”於小冰臉上驚疑不定。
“於小冰，我們已經知道你和張放、李小樂的關係，沒有時間再陪你演戲。”趙月娥亮出砍刀：“這東西想必你很熟悉，如果你能告訴我用其他方法可以殺死李小樂，我會考慮留下你的性命。”
榮今向來神經粗，想不通趙月娥的變化便懶得再想，很快便進入輔助角色狀態，他皺眉看著於小冰，總覺得這張臉在哪裏見過。
於小冰後退幾步，臉上驚嚇的表情陰沉下來：“你們果然不是普通人，是誰告訴你們副體的生死可以牽製本體，黃婆婆？李小樂？”
於小冰嘴角逸出冷笑：“是了，現在小樂到處殺人，你們必定已和她打過照麵。我親愛的小樂呀，還是那麼蠢，輕易就把最重要的信息隨便告知陌生人。”
嘴裏說著嘲諷的話，提及李小樂，她的神情多了幾分柔意。
“小樂總是自以為是，對自己的掌控力過分自信。那些過家家的遊戲十分幼稚，隻是她要玩樂，我便隻能陪她玩樂。
張放那樣的男人有何樂趣，也值得她費那麼多力氣，到最後她自己都厭煩了。不過沒有關係，我們終於永遠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
“我沒有興趣聽你炫耀和李小樂是如何互相折磨。”趙月娥彈了彈刀刃，不耐地說道：“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於小冰，你是不是沒聽清我的話，如果沒有足夠理由說服我不殺你，我會送你們真正永遠在一起。”
於小冰微微一笑，目光投向榮今：“這位先生，你一直看我，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特別熟悉，好像在那裏見過？”
“這就是你的回答？”趙月娥越發不耐煩。
“也許你該給你的同伴一點回憶的時間。”於小冰絲毫沒有將死之人的覺悟。